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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再向上望,只見洞口光亮依稀可見。聽白玉堂狂笑一聲,道:“貓大人,這可掉到鼠洞中,被鼠捉了!請安心呆上一日,我正有客,等明日客走,再來會你。”出口隨即悄無聲息地掩上,隱約聽見笑聲漸遠。

洞中並不昏暗,壁上兩支兒臂粗的牛油大燭方燃了寸許。大燭之間懸了一塊白粉匾額,上書“氣死貓”三個大字,墨跡淋漓,筆意飛揚,正是白玉堂筆跡。展昭到了此時,苦笑一聲,一點脾氣也無。

打量四周,洞壁光滑,顯見是人力修整過的,並無可落腳之處。展昭心知急也無用,不知明日白玉堂又有何招數,不如小憩片刻,養好精神。想到此,在洞中撿一干淨處依壁坐下,閉上眼。

洞中一絲聲音也無,燭花偶而“嗶啵”一聲。展昭坐了一會兒,覺得陰風陣陣,腹中飢餓,身上發冷,不禁自嘲一笑:“縱有絕世武功也不能擋這口腹之慾啊!”

展昭心中忽然一動,猛然坐起,這洞中冷風從何而來?仔細沿著四壁搜尋,在燭火照射不到的暗淡角落找到一處洞穴。這洞沿壁角向上延伸之處只是一道裂縫,還不盈尺,人斷難鑽過,也不知有多高,隱約透出一縷陽光,一股股冷風從上吹下,難怪洞中不覺氣悶。再細看,腳下石質似與其它地方有異。用劍柄輕釦地面,隱有回聲。

展昭轉身取下一支大燭,仔細摸索,壁角有一個小小突起,觸手光滑,應是人工琢磨。按了按,不見動靜,試著左右旋轉,忽見地面悄無生息滑開,露出三尺見方一個洞來。

展昭暗贊機關精巧,俯身打量,見有臺階,斜斜不知通向何處?也是藝高人膽大,展昭秉燭入洞,拾級而下。臺階不過十幾級,連著一曲曲折折、時上時下的通道。通道並不狹窄,寬敞處可容三人並行,四壁粗糙,時有大塊岩石突出石壁,需小心繞過。不時有冷風吹得燭光閃爍,展昭心喜:莫不是出口在前面!

行不多遠,通道漸寬,周圍逐漸明亮,展昭不由加快腳步。前面是個異常寬闊的山洞,能容千餘人,三丈來高,卻不見出口,微微失望。

洞內點有長明燈,隱隱聽見水聲,卻看不到水流。四周擺放著小山般高的酒甕,紅泥密封,空氣中隱有酒香。展昭今早已在松江衙門打聽過,知陷空島除打漁造船外,尚經營數家酒樓,出售自家所釀“梨花白”,生意很是興隆,想來這些就是了。可惜自己酒量不佳,不然就有口福了。

展昭搖頭一笑,吹熄蠟燭,放在一旁。心想既是酒窖,定有大門,正待細查,忽有一絲響動傳來,忙凝神細聽,左手酒甕後有一人的呼吸聲。展昭喝道:“什麼人?出來!”

只聽悉唆一陣,一個顫抖的聲音道:“是我!”一個五旬上下的老者抖抖索索走了出來,瞥見展昭手中的長劍,抖得越發狠了。

展昭打量一眼,看這老者滿臉惶恐,衣著神情不過是普通百姓,忙和聲問:“老人家,莫怕!你是何人?因何到此?”

老者聽展昭語聲溫和,方敢抬頭。見面前之人是一個爾雅清俊的少年,星眸閃閃,眉宇間正氣凜然,不由心中一定,把前因後果說了個明白。原來老人姓郭,此番攜女去瓜洲投親路過此地,不想昨日被一江賊截至此處,說是要將自己女兒給什麼白五爺做妻。上島後那賊人將己關在洞中,女兒卻不知去向。說至此坐在地上老淚縱橫。

展昭忙伸手攙扶,勸到:“老人家莫憂心,此事既叫我遇上,定幫你找回女兒,送你們出島!”

老者抬起淚眼道:“那賊人膀大腰圓,滿臉橫肉,公子你這模樣,縱有寶劍也打他不過,何況他還有幾個幫手!再說公子不也是被關在此處?”

展昭笑道:“我在此處另有緣故。老人家莫小看了我,那樣賊人,十個我也不放在心上!”

老者半信半疑,不住打量展昭,倒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