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這一切後,秦天方才徹底放下心來。 可那修為被廢的曹軒,此刻卻驟然面如死灰。 畢竟對於實力強悍的修仙者而言,修為被廢,絕對比身死道消還要痛苦萬分。 這種從高高在上的雲端,跌落到凡塵的感覺,足以令人心神崩潰。 且最重要的是,就連激發到一半的“萬里傳音符”,也被秦天施法打斷。 如此一來,此地發生的事情,將不會有任何人知曉。 念及此處,曹軒神情頓時怨毒無比,忍不住開口厲聲喝罵道: “卑鄙小人,竟敢下毒謀害同門,縱然老夫今日身死,你也不會有好下場!我曹家老祖不會放過你!” 聞聽此言,秦天不由面露譏諷之色道: “你覺得秦某動手之前,會想不到玄澤那老狗?” 說到此處,秦天不由微微一頓,隨即上前兩步,取出了一枚乾元宗身份玉牌,冷聲開口繼續說道: “況且,和曹家主背後偷襲同門的陰險之舉比起來,秦某這等微末伎倆,著實有些相形見拙!” 細看之下,其取出的那枚乾元宗身份玉牌,上面赫然寫著“玄烈”,兩個古篆大字。 對面曹軒見狀,原本怨恨不甘的臉色,驟然一陣狂變,眼中亦滿是不可置信之意,口中更是吞吞吐吐的說道: “你.......你是玄烈派來的?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那老東西中了我“蝕心蠱毒”,早就應該死了......!” 可說到此處,曹軒卻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了一般,聲音竟戛然而止。 概因在此瞬間,他突然想到了一件極為詭異的事情。 那就是當初大比過後,早已不問世事多年的雲宏真人,卻突然出面收資質低下的秦天為徒。 如今看來,這分明就是玄烈早就計算好的,要透過雲宏真人,培養出一枚復仇的棋子。 念及此處,曹軒驟然意識到了什麼,當即便要開口喝罵。 可秦天卻並未繼續廢話,反而是面無表情的抬手一揮,打出一道靈力禁制,輕易便將曹軒神識以及五感封印,使其瞬間假死狀態。 做好這一切後,秦天徑直將化作人棍的曹軒提起,朝著玄靈島方向疾馳而去。 不一會兒功夫,便化作一道五色驚鴻,消失在遠處天際........ 只是秦天不知道的是,就在其走後不久,海面高空之上的雲霧中,竟突然有兩道身影顯露而出。 其中一人慈眉善目,身著一襲古樸道袍,正是那玄靈城駐守軍統領,足有假丹之境的廖鞠。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此刻身居高位的廖鞠,卻畢恭畢敬的站立在一名紫裙女子身後,儼然猶如忠心耿耿的下屬一般。 細看之下,那名身著紫色華裙、頭戴蒙面紗巾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那消失已久的聚寶樓掌櫃,已達金丹之境的雷家長女,雷小瓊! 作為當今修仙界最年輕的金丹強者,又是實力冠絕同階的雷修,雷小瓊可謂是一夜之間,集赫赫威名於一身。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天才之輩,此刻卻渾身氣勢內斂,凌空虛立於九天之上,眼神古怪的望著秦天離去的背影。 顯然方才那一場同門相殘的好戲,雷小瓊算是“認認真真”的從頭看到了尾。 恰在這時,旁邊恭敬站立的廖鞠,頗有些感慨的嘆氣道: “想不到乾元宗聲名顯赫的翹楚之輩,竟能幹出這等同門相殘的禍事,難怪此子一身煞氣驚人,如今看來果然是滿手血腥之輩,實乃宗門不幸啊!” 聞聽此言,雷小瓊露出的一雙美目之中,不由露出一抹怪異之色,開口輕笑說道: “這算什麼,廖老是不知道,這小子當年,就是靠暗地裡倒賣乾元宗礦材起的家!” 此言一出,那慈眉善目的廖鞠,當即便忍不住一陣驚愕,顯然是萬萬沒料到,堂堂乾元宗猛人,還有這麼一段黑歷史。 片刻後,廖鞠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一般,連忙開口試探著說道: “小姐,此人在我玄靈島如此行事,要不要老夫出手將其當場擒拿?否則後續乾元宗追究起來,難免落人口實啊!” 前方雷小瓊聞言,卻是微微轉身,語含深意的反問道: “要是廖老出馬,能有多大把握拿下這小子?” 慈眉善目的廖鞠臉色一凝,頗有些尷尬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