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一旁的雲歆仙子,嬌軀卻是忍不住顫了顫,眼底原本好不容易升起的一絲明亮,也在瞬息之間被狠狠的掐滅,美目之內盡是一片黯然。 甚至在那絕美無瑕的俏臉之上,也隱約可見一抹難以掩飾的蒼白。 毫無疑問,這一刻的雲歆仙子,嬌柔的令人有些惋惜。 但僅是短短片刻之間,她便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於是迅速恢復如常,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突然展顏一笑輕聲細語說道: “能得到秦師弟這般看重,那位一定是個奇女子吧?” 聞聽此言,秦天不由轉過頭去眺望遠方,眼底滿是深邃之意嘆道: “她不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但一定是對我最重要的!” 此言一出,雲歆仙子眼中失落更甚,心頭更是莫名泛起一絲苦澀。 這一刻,她知道,自己已經敗了。 敗給了一個素未謀面,且遠在億萬裡之外的女子。 敗給了歷經歲月變遷、時間洗禮,卻始終不變的那份真摯。 身為堂堂道宗掌教,天之驕女一般的存在,向來高高在上、大權在握的她,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委屈。 “呵~!那她可真是幸運呢~!” 幽幽嘆息一聲之後,許是心頭苦澀愈發強烈,雲歆仙子忍不住提起手中玉瓶,仰頭望月一飲而盡,好似要將心頭念想徹底澆滅一般。 這一刻,誰都沒有再說話,場中再度陷入了寂靜。 唯有淒厲的夜風獵獵作響,頭頂的月華清冷依舊。 良久之後,許是於心不忍,秦天也只能無奈開口,稍顯笨拙的嘗試著安慰: “其實,掌教師姐,也是個奇女子啊!須知吾輩修士,當以修行為本,切莫被執念所擾,萬一耽擱了修煉可見不美了..........! 聞聽此言,雲歆仙子不由翻了個白眼,嘴角勾起一絲苦笑嘆道: “無恥妖道,你果然很無恥啊!” “夜深了,本座還有要事在身,暫且先行一步!” 此言說罷,雲歆仙子再度深深的凝視了秦天一眼,隨後再無絲毫留戀之意,徑直轉身朝著遠處疾馳而去。 然而行至半途,其身形卻又突然微微一頓,更有一道看似平靜的聲音,緩緩迴盪在夜空之中。 “靈寶飛舟之事,本座會親自遊說太上長老,究竟能不能成,且看天意吧!” 聽聞此言,秦天不由當場愣住。 待得反應過來之後,其臉色頓時變得頗為複雜,隨即連忙鄭重拱手一禮道: “多謝~!”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並沒有過多的修飾。 可雲歆仙子聞言,嘴角那抹苦澀卻是愈發濃郁,隨後再不敢停留分毫,徑直化作遁光升空離去。 唯有一滴晶瑩的淚珠自眼角悄然滑落,卻又被強悍的真元瞬間震碎,消失在猛烈的罡風呼嘯之中。 見此一幕,秦天只能保持沉默。 這一夜,傷心的人兒註定無眠。 這一夜,金玄峰之巔,也多出了一道身影對月獨飲。 恍惚之間,秦天忍不住仰天悲嘆: “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為何貧道一心苦修,卻屢遭桃花厄運纏身?” ................ 翌日清晨,五玄道宗議事大廳之內。 已經恢復如常的雲歆仙子,正在語氣平靜的敘述著什麼。 然而片刻之後,大殿內卻是響起了一片驚聲大喝: “什麼?雲歆丫頭,你沒聽錯吧?讓那小子去挑寶物,他居然敢打鎮派之寶的主意?” “簡直豈有此理,昨天還說那小子是宗門棟樑呢,今天就給我來這一出?” “好嘛,老夫早就猜到了,那小子動機不純,他要一艘殘破戰船幹嘛?難道想拿去賣了不成?” “凌霄戰船乃本門先輩心血所鑄,豈容那小子胡來?” ................. 一時間,場中可謂是群情激憤。 例如脾氣最為火爆的火絕上人,更是差點拍桌子砸板凳,一旁的長嶽尊者也不由臉色鐵青,顯然是被氣的不行。 見此狀況,雖然來之前早有預料,可雲歆仙子還是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眼神更是變得有些躲閃起來。 可令人詫異的是,上首的宓千殤卻始終保持沉默,最後更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開口道: “其實吧,本座倒是覺得,這凌霄戰船在建造之初,本就是供金玄峰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