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爺爺走進屋子，遞給陸程程一個紅包：“這是感謝你送許奶奶去醫院的紅包，一定要收著。”

這是習俗嗎？

陸程程擺擺手：“許爺爺，紅包我不收，都是順手的事，哪裡需要這樣的感謝。”

許葉走過來把紅包拿過來放到陸程程的手裡：“程程，你應該收的，拿著吧，沒多少錢，就表達一個意思。”

陸程程手保持著攤開的姿勢沒有動，不解：“為什麼呢？”

林薈小聲給陸程程解釋：“許奶奶身體不好，用了你的車，怕給你帶來晦氣，紅包是沖喜用的，保佑你以後順順利利。”

陸程程覺得很新奇：“還有這講究啊？”

林薈點點頭：“嗯。”

陸程程最後把紅包收了，入鄉隨俗嘛：“那我把紅包收了，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來找我。”

許奶奶見陸程程收了紅包，高興地笑了笑：“葉兒，給奶奶倒點兒水，我有些口渴了。”

水……陸程程想到了葫蘆水，不知道能不能救救許奶奶：“我來給許奶奶倒。”

說著把桌上的杯子拿到手裡：“我去把杯子洗一下。”說著去了外面。

陸程程去廚房把杯子洗了洗，趁著沒人把葫蘆水倒在杯子裡，端去給了許奶奶：“許奶奶，喝水。”

許奶奶對陸程程笑了笑，然後把水喝了。

咦？今天的水怎麼那麼好喝，不知不覺，許奶奶把杯子裡的水給喝完了。

“許奶奶，你好好休息，改天再來看你，我先回去了。”陸程程和林薈一起告辭離開了。

許葉把人送到家門口，說了很多次感謝，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

陸程程見人哭了，不好直接走掉：“許奶奶會沒事的，你別哭了，一會兒讓她聽見，她該多想了。”

許葉捂住嘴，蹲下身，小聲地啜泣起來：“我還沒來得及盡孝，奶奶就要走了，我不想去城裡工作了，想留下來陪著奶奶。”

陸程程勸道：“你別衝動，多考慮一下。”

許葉哭著點點頭：“我會好好考慮的，程程，你先回去吧，今天耽誤你了。”

陸程程道：“我沒關係的，好了，你靜一靜，我先走了。”

許葉目送陸程程：“慢走。”

陸程程離開之後，許葉給她爸爸打電話，語氣強烈：“爸，奶奶病了，你還不回來？”

許大非常不滿：“我回去幹什麼？他還有那麼多兒子，為什麼非要我回去？”

許葉耐著性子說道：“你是大哥，你要做好表率啊！何況爺爺奶奶給了你十萬買房，你難道不應該回來看看？”

許大氣惱：“許葉，你怎麼跟你爸說話的？”

許葉性格強勢，大概做大姐的人性格幾乎沒有軟弱的：“我就是這樣說的！奶奶病得那麼嚴重，你們為什麼不關心關心她？一個二個都在推脫責任，有你們這麼做兒子的嗎？”

許大怒罵：“你要是在我面前，我非打你不可！”

許葉大聲回懟：“你打啊，正好給我理由，以後你病死在家，我和弟弟都不會回去看你們。”

這話還是挺有分量的，畢竟大兒子已經快六十歲了，已經老了。

許大又怒又怕：“你威脅老子是不是？”

許葉威脅：“我告訴你，你再不回來看奶奶，我和弟弟一定有樣學樣。”

許大心裡還是怕的：“你敢……”

許葉反問：“等你像爺爺奶奶這個年紀，我不回來你又能怎麼樣？還能打我？”

許大氣急敗壞，但卻不敢再僵持了：“我和你媽馬上收拾東西回來。”

許大有摩托車，載著媳婦就回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