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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走了,更不想他們知道我是個一次又一次被拋棄的孤兒。”她好想見他們,卻不敢去面對他們。

“你應該知道你這次回來是為了什麼,如果你不去面對,你要如何堅持走到你想要的那一步?”

“一定要嗎?莊信,在回來的路上我不斷地問自己,一定要回來嗎?”她很清楚,如果回來,那傷口將會再一次撕裂,血淋淋的傷口,痛苦到絕望的回憶將會毫無保留的清清楚楚地擺在眼前,不容她逃脫。

“你難道忘了三年前白玉靈對你說的那些話了嗎?你現在連面對她的勇氣都沒有,你要怎樣證明你比她強?我在報名表上填‘白藍’,就是希望你用那個名字將她踩在腳下,讓她知道不是三年後的你比她強,而是你一直比她強。”

“我……”她像是妥協般悄然無息地嘆了口氣,“我是怕不管我再怎麼把自己偽裝得很堅強,一見到真琴姐他們我便失去那一份偽裝。”

“那你就抽掉自己對他們的感情,只把他們當作陌生人。”他的聲音很輕很輕,像是在對白藍說,卻更像是對自己說。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你一定行的,你只管把他們當作陌生人,剩下的我會處理。”

“我知道了。”她不想再說下去,更不想讓莊信看到自己軟弱的一面。

“睡吧。”他溫柔地說。

看著白藍安穩睡下,見她安心地側過身去,莊信便輕輕關上燈走出了房間。

他不知道自己所做的這些對於白藍來說會不會殘忍了,自己也是因為放不下過去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他明知道只是這些便讓他身心俱疲了,而白藍卻捂著一顆被撕裂了的心一直堅持著,明明偽裝已經不能支撐她悲痛的身體,她卻還是倔強的忍著。

讓她為自己做這些真的對嗎?

他不願再去多想,他不想讓自己不安。

……

同樣的夜裡。

被敲門聲吵醒的關熙松睜開了眼睛,亞麻色的頭髮微微有些凌亂,幾乎快遮住他碎冰藍色的眼眸,白皙如冰的肌膚因為連續幾天的熬夜顯得慘白,如梅般的嘴唇也寫滿了倦意。

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他疲憊地撐起身子,走向了大門。

門開了,一身黑白色歐式管家服飾的人畢恭畢敬地彎了一下腰:“熙松少爺。”

“什麼事。”身子的疲倦感讓他有些使不出力。

關熙松並沒有怪希羅吵醒了自己,反而慶幸自己在這個時間醒過來了,如果不快一點的話,衣服便不能完成了。

“皓松少爺回來了。”希羅的聲音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

“知道了。”

“是,熙松少爺。”說完,希羅便退開了。

關上門,關熙松回到了位子上,他靠著椅背,看著還未完成的衣服。

安靜空蕩的房間,彷彿能聽到回憶的聲音。

為什麼要和他一起管理公司……李真琴的問題他也想過,就只是因為關皓松的那一席話,他便不恨了嗎?

三年前的那一天,已不知是白藍失蹤的第幾天,關理基帶著關皓松出現在他面前。那天下午,關理基跟他說了很多話,好像比這十幾年來說的話還要多。關熙松本不想聽,他不想和關皓松呆在同一個空間裡。可是第一次,關理基竟意外地放下了身段,他那盛氣凌人如王一般的傲氣消失不見,看著關理基眼中哀傷,他便邁不開了腳步。

那天,他第一次對他說了對不起,對不起讓他一個人生活了這麼多年,讓他的生命充滿了孤獨,他說他只是怕去面對已經被自己弄得一塌糊塗的局面,怕去面對一個不知道該用什麼心境去面對的兒子,他有想過與他交流,卻一直沒有勇氣去開口。

在關理基走後不久,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