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不知凌坷的打算,也不敢答應人家,只說再考慮考慮,先把來人打發走,法蒂諾問起凌坷:
“凌坷先生,您到底是怎麼打算的,一直在這裡住下去,還是有別的計劃?”
凌坷自己都不知道明天怎麼樣,到了晨耕平原,過的是有一天算一天的日子,眼看馬上又要到月底,自己身上的定位器又會發出定位資訊,凌坷覺得在這裡比較容易脫身。
一旁很少說話的柯瑞忽然道:“要不去翠西迪大陸看看也不錯。”
這兩天法蒂諾也在思索,自己兄弟倆輸在凌坷手裡,丟了格鬥刀,雖說被饒了性命,但辛迪加那夥人一定不會放過自己,去翠西迪大陸雖然風險很大,一旦衝進內陸,那就無需再擔心辛迪加的追殺,如果實在沒有好出路,這條路也可以搏一搏。
和恩角這裡造船技術落後,又缺乏專門的製造工具,現在能造出最大的木帆船,不過十七、八米,十艘船出發,能到達對面不過兩三艘船,而安全返回的更加稀少,去年整個夏季也只有三艘船成功返航,其中一艘帶回十幾名搶來的女犯,憑著這十幾個女人,這個團伙現在已經擴張到三百多人,成為本地集市上最有影響力的角色。
巴藍鯨,這是這個團伙的稱號,這次邀請法蒂諾加入的,就來自他們,柯瑞和法蒂諾武力不錯,因為年輕,反而不像那些中年男犯們那樣狡詐,巴藍鯨的頭目西巴狄,去年冒了一次風險, 掙著滿盆滿缽,今年就不肯再親身犯險,造了一艘不錯的帆船,想僱人去冒險,又怕這幫人一去不回,而法蒂諾和柯瑞正好能達到要求,只要法蒂諾留在這邊,柯瑞一定會回來,這兩人親如兄弟,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
這兩兄弟還年輕,沒嘗過女色,反而讓西巴狄放心,在和恩角造船的團伙,大部分都是一去不返,跨越一千多公里的距離,這已經是九死一生,踏上翠西迪大陸的男犯們,正要好好享受一番,誰還抽風再冒一次風險,如果回來海上翻船,豈不是要冤死。
距離和恩角兩百多公里之外,一隊男人正在烈日下前行,這夥人足有六十多個,全都是青壯年,身材健壯衣著整齊,比起晨耕平原的那些腌臢男犯,這些人明顯勝出一籌,他們身穿一種亞麻編制的衣服,雖說手工粗糙,但這種純天然織物透氣涼爽,正適合在夏季穿戴。
在整個晨耕平原上風頭正盛的辛迪加老大,被幾個手下簇擁著走在中間,他的個子中等偏高,身材消瘦,臉上的鬍鬚颳得乾乾淨淨,露出一張有些蒼白的臉,辛迪加與大部分本地犯人不同,他原本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社會精英,因為愛人被一位權貴侮辱,想控告對方,卻始終難以如願,幾年的訴訟碰壁下來,人變得憤世嫉俗,最終憤而虐殺了對方,最終被聯邦判處永久流放。
公平的講,這個判決很公正,辛迪加殺死對方的手法殘忍,應該受到這個懲罰,可是在愛人受辱後的幾年內,他的訴訟都無人理會,一方面是因為對方有權有勢,在法院檢察院系統,有許多內應,另一方面,辛迪加的外表,常常給人一種軟弱可欺的感覺,致使他的冤屈數年無人理會,自從被流放蓋德爾星,辛迪加就好像重生一樣,不僅人變得心黑手辣,而且他原本就是心理學高階諮詢師,對於把握人心,遠超一般團伙頭目之上,幾年下來,辛迪加已經拉起一幫弟兄,並漸漸把這個團伙,經營得實力超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