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中自有定數。
那天,許曉彤難過的是相戀三年的男友離她而去,不為別的,只因他想留在北京,而曉彤及她的家庭無力辦到,這年頭,誰不想留京啊,為了曉彤能留下,曉彤的父母已拜過所有的廟,燒過所有的香了,萬般無奈,曉彤已決定放棄留京名額,隨他回那個北方小城時,他為了他的理想與報負,投入了另一個對他窺視已久的女孩的懷抱,只因為那女孩的父親可以把他留下來,當他把這些斷斷續續告訴曉彤時,一句話也沒說,也許做任何挽回的努力和爭取也不白費,拿什麼爭啊,現實就是這麼殘酷,愛情這時就顯得那麼蒼白、無力。當躲在自己的小屋裡時,曉彤痛哭不已,不是為失去他,而是替自己不值。
可人把她拉到宴會上來時,她還在添著自己的傷口,她的落寞和聚會的熱鬧顯得有些不協調。舞會開始時,可人早已瘋的無影兒,曉彤拒絕了幾個邀請她跳舞的男孩子,靜靜地坐在那兒,淡淡地看著一對對男女在眼前旋過,心裡卻想著自己的新愁舊恨──所以當羿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時,她有些驚訝又有點惱怒,似乎他不只是擋住了她的視線,而且阻礙了她的思緒,她不快地抬起頭,跟前的男孩,不,應該是男人讓她的心靈一震,特別是那眼神,明言、深邃,似乎有能看透人靈魂的力量,她有些迷惑,似曾相識的感覺湧上來。所以,當他把手伸出來作邀請狀時,她下意識地站起來,隨他隨他輕輕地步入舞池,那是一首慢四舞曲,他跳得很隨意,她只是默默地隨著他的舞步,很自然,默契就象他們配合已久。
舞曲快結束時,他對她輕輕地說:“你很特別,今天的你好象不應該屬於這裡。我們出去走走好嗎?”
她無語,沒拒絕也沒答應,卻不自覺地隨著他走出了飯店,遠離了那熱鬧、那喧囂。
在那個叫霞的咖啡廳裡,曉彤輕啜著熱咖啡,眼淚卻不知不覺掉下來,他沒有說話,只是把紙巾遞過來,待她平息一些後,他輕輕地說:“有什麼委屈,說出來就好了。”
她的眼淚不爭氣地又湧出來,於是她向那男人那陌生的男人講了自己的故事,雖然她還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們靜靜地坐了許久,她輕輕地說:“我很好,沒什麼,我只是替自己悲哀。”
他望著她,眼神那麼溫柔,“你才多大,生活才剛剛開始呢,別把自己弄得那麼慘,很快會過去的。晚了,我要在舞會結束前把你帶回去,否則你的女伴要登尋人啟示了。”
她這才驚覺,出來時竟沒與可人打招呼。
“我叫羿,后羿的羿,以後有什麼不開心的,可以找我說一說,我可是個好聽眾呢。”他遞給他一張名片。
當他們趕回去時,舞會已近尾聲,他們在一起跳了最後一曲《友誼地久天長》。
接下來的日子,那個叫羿的男人經常約曉彤出去,為她安排各種節目,使曉彤的生活新奇而充實,漸漸忘了那個他曾給她帶來的傷痛。也對羿有了一些瞭解和認識,驚詫於他的博學和多才,留學美國的羿對中國古典文化竟有那麼深的見解,使畢業於中文系的曉彤都有些自愧不如。漸漸地,她覺得她有些離不開他了,只要幾天沒看見他,她就覺得幹什麼都提不起精神來,可羿對她卻總有些若即若離,他們一起瘋一起玩象兄妹,一起談古論今象師徒,可就是有些不像情侶,曉彤作過幾次試探,他卻用話題差開了。
當她把她的苦惱告訴給可人時,可人很驚訝“他是羿,你怎麼跟他在一起,你不是玩真的吧,他真是個好玩伴,可是……曉彤,告訴我,你不是真的喜歡他吧?”
“很不幸,我想我是真的陷進去了,他有什麼不對嗎?我覺得他有點奇怪。”
“沒有什麼不對,只不過,他是獨身主義者,要不,三十左右的人了,條件又那麼好,到現在怎麼還是孤家寡人。玩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