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忒不順了。”渺祝拍了拍桌子,兩眼淚汪汪地道,“自從嬰勺那臭丫頭砸壞了我們幽都的玉璽,老子就一直沒順過。”
曦和覺得自己委實應該安慰他一會兒,但聽他這個口氣,似乎是要講此番來尋她所為何事了,於是便順著他的話往下問道:“那你便把這些不順說給我聽聽罷,幽都又出了什麼大事?”
說到這件事,渺祝終於正色起來,微微挺了挺身,但發現一身的筋骨仍舊發軟,只好繼續趴著,那目光卻嚴肅了許多:“你可還記得當年父神以一枚指骨所化的慧義棺?”
曦和微微一怔。她當然知道,慧義棺乃是幽都鎮族之寶,是當年父神在羽化之際,以自身一枚指骨所化的靈棺,表面上看來僅有一指大小,然則內中卻裝著當年天地大戰時期的大量魂魄。那一場大戰觸怒了冥河,導致無數生靈無法往生,父神化出慧義棺將其收容,其中善魂與兇魂各自爭鬥,在父神骨靈的鎮壓之下始終保持著一種微妙的制衡,後交由靈界保管,千萬年來始終未出任何差錯。
渺祝看著她的神色,知曉她已經想了起來,繼續道:“慧義棺被儲存在幽都大祭壇裡,有重重嚴密看守,我每個月都會去瞧一次,然而半個月前去祭壇的時候,我居然發現慧義棺不見了。我當即下令四處搜尋,然而不僅所有守衛都不知其是如何丟失的,就連將整個幽都都翻過來也沒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不知是何人所為麼?”
“不知。”
曦和微微蹙眉。能夠逃過幽都重兵把守而不驚動任何人,有這等本事的人,四海八荒都是少有。而且,若非渺祝每月定期前去確認一次,估計現在都未必曉得慧義棺丟失了。
“丟失的時間也未確定?”
渺祝搖頭。
長淵揚了揚眉:“真是好本事。”
渺祝嘴角一抽:“你可是在諷刺我?”
長淵瞥他一眼:“我說的是那竊物之人。”
渺祝滿臉都是沮喪:“是啊,這人的本事當真了得,有這麼大本事的人,要慧義棺做什麼用呢?”
曦和問道:“會不會是你靈界之內的人?”
渺祝道:“靈界之人雖然打架不行,然而擅長隱匿,我認為並不排除這個可能。”
曦和頷首,道:“那你將可能做到這件事的人列個名單出來,橫豎我們現在什麼線索都沒有,至少心裡有個數。”她接過青櫻遞過來的一盞茶,“不過,慧義棺這個東西雖然重要,卻並沒有什麼用,誰會想要它?”
渺祝沉吟了片刻,腦中忽然冒出一個想法來,心中微微戰慄,剛要開口,卻見長淵揚了揚眉,那雙紫眸之中掠過一絲妖異的光:“你們這些神仙還真是單純,什麼事都往好處想。若要我來說,偷慧義棺的人必然是唯恐天下不亂,想要將其開啟,放出裡面的兇魂,再來一次天地大戰。”
曦和喝茶的動作微微一頓。
渺祝吸了一口氣,看了看長淵,再看了看曦和:“不、不會罷……”
曦和將茶水喝下去,然後將被子擱在了石桌上,道:“他說得有道理,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不過,說起來雖然輕巧,但慧義棺可不是誰都能開啟的。”
“是啊,這天地間能開啟它的人估計就只有你了。”渺祝附和道,忽然一頓,警惕地看向曦和,“不會真的是你偷的罷?”
曦和似笑非笑:“我若是想要天下大亂,直接撕開落神澗的封印不就好了麼?還犯得著去你那兒偷慧義棺?”
渺祝汗顏:“咳,說得有理。”
長淵道:“說了這麼多,你如此急匆匆地來這兒只是為了告訴她你們丟了慧義棺?”
渺祝愣了愣,然後恍然:“不不不,這事有什麼可急的,我急的是,前段時間冥河似乎隱約指出了慧義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