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便出了門。
肖瑤忍不住好奇的用手去撥弄那根仍然還釘在床柱子上的銀線,真是難以想象,這這麼柔軟的東西也叫針,而且還在人家身體裡呆了兩天,想想自己扎針都怕疼來的,被這玩意在身體裡到處亂竄,那滋味,想著都覺得汗毛直立。
“知道我為什麼為這針取名為‘遊絲’麼?”白煦將那細軟的銀線取下,看著肖瑤道,那語氣一如從前的溫柔和煦,可是在肖瑤聽來,卻是覺得有種說不出的寒意,只覺得毛骨悚然。十分艱難的搖頭。
“這東西原先是為我那小師弟專門製作的,他啊,跟你一樣,不愛喝藥,偏偏又容易弄傷,身上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於是我就想出這麼一個辦法來了,只用了一次,我那小師弟就再也不肯用第二次,而且啊,打那以後,但凡是我叫他喝藥,立刻乖得跟兔子一樣,你說神奇不神奇?”白煦滿意的看著肖瑤的眼中露出驚悚的目光,還要佯作好笑的點頭,都不知道那臉上的笑有多扭曲變形。
“這樣吧,你以後要是不想喝藥,就用這‘遊絲’吧,傷一樣也能好,只是慢了點,不過,起碼你可以不用喝藥了,怎麼樣?”白煦繼續道。
“不用了,不用了,老是這麼傷著也難受,我還是喝藥好了,好得快點。我早點好了,你也高興不是?”肖瑤那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她寧願喝藥,哪怕再苦,那也就是一口氣灌下去的事,要是弄這麼個東西在身體裡,一天二十四小時的疼,簡直就不要活了。
“真的不用?其實,你不用勉強自己的,我知道你不愛喝藥。真的不用太勉強的。”白煦挑眉笑得無礙,心裡卻是樂得直打顫,總算是能治治她那偷偷倒掉藥的壞習慣了。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了,我一定會盡快好起來的。”
“是麼?既然你這麼說,那就算了吧,我去看看你這個時辰的藥煎好沒。你可別到處亂走,不然等會我送藥來,又找不到你人了。”白煦一臉遺憾的看了肖瑤一臉,然後一本正經的交代。直到肖瑤苦著一張臉點頭,這才轉身朝著外頭走去。
看到白煦離去,肖瑤那強撐起來的笑容立刻就垮了,她絕對絕對不要弄個那樣的東西在身體裡,絕對不要。
“對了,剛剛還忘了說,這‘遊絲’之名還是我師弟取的呢,他原先是想取名‘氣若游絲’的,可是我嫌不好聽,只取了後邊的兩個字,你說,是不是好聽多了?”白煦走到了外間的門檻處,突然轉身,笑著道。滿意的看著肖瑤抽搐著臉點頭,這才仙風道骨一般的飄走了。
肖瑤的臉上,那個抽搐啊,完了,她家的阿煦學壞了,報復心居然這麼重,不但記恨的讓人家幕琴秋一大小姐受了這麼一番罪,而且還威脅她,完了,他之前可不是這樣的啊,一定是莫北辰那廝帶壞他的。肖瑤十分悲催的想。
“哎呀,我家的瑤瑤師傅怎麼這樣一副表情啊?”
肖瑤一驚,瞪著不知道從那個旮嗒冒出來的莫北辰,這廝屬貓的麼?走路都沒有一點聲音的,啥時候冒出來的。待到回過神來,方才憶起這幾天都沒瞧著這廝,也不知道這些天都在忙些什麼,居然都不曾打她門前過,更不要說來探視一下她。當下眉毛一挑,惡從膽邊生,素手一抬,掐著莫北辰那圓潤的耳垂,惡聲道:
“你,說說,這段時間都幹啥去了?不知道師傅我重傷在身,不能出門去玩麼,居然都不來看看為師的?自己一個出去玩了?嗯?”
莫北辰先是一愣,隨即十分配合的齜牙咧嘴,雙手握拳,告饒道:“哎呦,瑤瑤師傅,輕點,耳朵要掉了。”
肖瑤見他那副樣子,胸中悶氣去了不少,這才鬆手,抱胸,等著看他怎麼解釋。大有他不老實交代個一二三四,絕不罷休之勢。
“瑤瑤師傅,我冤枉啊,我哪有出去玩啊,我這陣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