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倒自己胃口,明明該吃飯了,他一點眼力件兒也沒有,沒有聽到我肚子一直在唱空城計嗎?沒有聞到後面那濃香的飯菜味道嗎?沒有察覺到我眼睛總是偷瞟向那裡嗎?
他突然用雙手支撐起身體,慢慢站起,“真想挖開你腦子看看,裡面到底是怎樣的結構,怎會造出你這樣沒心沒肺的惹人精!”
他夾了下菜,放到了碗裡,然後優雅的走了過來。
“我怎樣人?”好像連自己有時都搞不清楚。
“張開嘴!”他用勺子盛起,放到了我的嘴裡,“你小時候可愛純真,大了,狡猾得如一隻狐狸,笑容的偽裝,讓人看不出你的心思。”
等。。。。。。等等,我要抗議!
剛一張嘴,又是一勺進了嘴,正好賭住了下面的話。
“你利用自己的魅力,禍害無數的男女,故意忽視我的存在。。。。。。”
不對,全不對,這些說的分明就是他嘛!
可偏偏嘴已全部被他不斷塞來的飯菜給堵死,真是連為自己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在日本是三井,到了法國,才幾個月,學校裡招惹了一堆,連MAYA藝術總監也被你迷惑!”我還沒有嚥下,又是一大口塞進,“女的呢?老幼通吃?”
我不斷地努力咀嚼,使勁倒騰著食物,彷彿口中的一切東西,化身為了麒鞅。
我睜著大眼,一眨不眨的瞪著他。
心理在暗罵:瞪死你,讓你再誣告我!根本一切都是子虛烏有!
終於一口咽不下,竟連聲咳嗽了起來,所有的飯菜都噴到了他的身上。
我心想,完了,他肯定要大發雷霆了!
眾所周知,麒鞅是個有潔癖的男人,而且非常的嚴重,就像那個記者說的,只是碰了下他的東西,於是就註定了一生悲慘的命運。
他猛地站起身,就在此時,我連忙低下頭,小臉顯得痛苦不安,然而,半天竟沒有一句罵語開天闢地的喊來,也沒有風一般的手掌從耳邊刮過。
我稍稍抬起,覷看著他頎長的背影,走到了後面的桌子旁,從上面抽出一張紙巾,再折回,捧住我的頭,如一個家長對待孩子般,細心而仔細的擦拭著我的臉和嘴角的渣滓。
“把口裡的東西,吐出來!”他輕聲命令道。
我抬了下眼皮,更是大吃一驚,他就不怕髒?這可帶著我的口水呢!
“吐出來!”再一次。
無所謂了,反正他也吃慣了我的口水,還怕摸它嗎?
一股腦,全部向他細嫩的手掌中噴去,連自己都覺得玷汙了那隻曾經羨慕不已的藝術雙手。又白又修長,一般只有在漫畫書中才可以看到的。
他轉身,仍到了腳踏垃圾桶裡,到了洗漱間,清洗了下。
我目光始終沒有離開他的身影,直到他走了出來。
抬起頭,兩人的目光在空中對視。
良久。
“是否該解決我的飢餓了呢?”嘴角帶著一絲的戲弄笑容。
剛剛雙眸的亮光頓時消失無蹤,我雙眉一豎,用力的撐起身體,“我還沒有飽呢!”
他優雅的邁了過來,彷彿剛剛狼狽的一瞬根本沒有存在,而對他更是沒有一絲的影響,嘴角那若有若無的笑容,帶著一抹算計,一抹興奮,“你這個折磨人的妖精,你知不知道,光是這樣看著你,就會讓我血脈賁張!”
順著他的目光看來,正好在自己高挺的胸前兩點上,那紅得有些發紫的煙囪頭,此刻傲然挺立,彷彿真是應了他的話語,等待著他的撫摸。
我臉頰緋紅,卻也毫不示弱,逞著口舌,“即使這樣,也應該給點力氣吧!”
他低沉的笑了起來,慢慢靠了過來,從後面將我圈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