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動,每三個月刪除一次電話記錄?!這是誰興的規矩?幾時有的?我竟然都不知道。但有一點我能肯定,酒店裡有權做出這樣規定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袁董,另一個就是葉晨。
&ldo;我能肯定,不是我接的。&rdo;我倒還是坦然的,因為我確實沒有接過自在居的電話,而且也確實直到現在,我才知道當天自在居竟往酒店裡打過一個電話,我自已也很詫異,這個電話,會是誰打的?又會打給誰呢?
羅曼歌凝視著我,似乎無法決斷到底能不能相信我。
忽然,外面擾攘起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衝到門前,跟著門就被開啟了,上次主辦案件的谷警官黑著臉對羅曼歌說:&ldo;出事了!&rdo;
羅曼歌&ldo;刷&rdo;地站了起來,將谷警官堵出門去,且招呼都沒跟我打一聲就從外面把門鎖上了。
我氣得笑起來,這算什麼,軟禁我?
我知道這房間裡是有攝像頭的,但這也沒什麼好怕,葉晨跟我說過外面的人看得見裡面的動靜,可聽不到聲音,我又不是嫌疑犯,才不會那麼乖。
我拿出手機就給葉晨打電話。
鈴聲響了許久才有人接,葉晨的聲音聽起來都變調兒了,且背景一片嘈雜,我不由自主地也大聲起來:&ldo;葉晨,是我啊,出什麼事兒了嗎?&rdo;
&ldo;天啊!真想不到,天啊!&rdo;葉晨似乎一直在這樣叫著,並沒有意識到他正在接電話。
&ldo;葉晨,你說清楚,出什麼事了?&rdo;我加大聲音。
&ldo;柳夜,你在哪兒?是黃福生,黃福生跳樓自殺了,就在十分鐘前,我的天,這怎麼可能!&rdo;
我的腿都軟了,天,又死人了,而且這回死的居然是黃福生,一個看上去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自殺的人,這是為什麼?
&ldo;葉晨,你怎麼知道是自殺?&rdo;我定定神,追問葉晨。
&ldo;啊?!應該是吧,誰會殺他?不可能有人要殺他啊。&rdo;葉晨彷彿這才反應過來。
&ldo;葉晨,你跟大家說,今天一定要約齊了談一次,再有,你別亂說什麼自殺的話,讓警察去管這事,聽見嗎?&rdo;我覺得荒謬,居然要我來叮囑葉晨這些事,他有點不對勁,再這樣下去非惹麻煩不可。
&ldo;哦,好,好,你快點回來。警察已經來了,幸好谷警官不是外人,只把現場圍起來了,要換個人非把咱們酒店封了不可。&rdo;
我背後的門又&ldo;砰&rdo;地一下被推開,嚇得我本能地扣上電話迴轉身,是羅曼歌又回來了。她的臉色沉鬱得可怕,就站在門口跟我說:&ldo;你跟我回酒店去。&rdo;
我強自鎮定地反問她:&ldo;出什麼事了?&rdo;
她瞟了一眼我的手機,道:&ldo;還用問我嗎?&rdo;說完也不再看我,掉頭就走,我深吸一口氣,緊走幾步跟上她。
警局離酒店只隔著兩條街,羅曼歌還不嫌麻煩地擰開了警笛,一路嗚叫著只五分鐘就開了回來,我看著她鐵青的臉沒敢多一句嘴,但頭一次做警車,還真覺得有點心驚肉跳。
車&ldo;吱&rdo;地一聲剎在酒店正門前,奇怪,好象完全看不出有什麼異常的地方。我和羅曼歌鑽出車來,門前的保安一看是我就沖了過來。
&ldo;柳總,後面,後面。&rdo;他結巴著,臉蒼白。
&ldo;你好好說,什麼事也用不著慌成這樣。&rdo;我習慣性地教訓他。
&ldo;是,柳總。是在停車場,黃會計還,還在那兒。&rdo;他雖然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