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藉十多年的閱歷,一直覺得並不踏實……若是有一天,說不定,說不定,這位主子說不定第一個滅口的就是自己呢。正忖度間,聽見外面傳來腳步聲,緊接著是“蹬蹬”的敲門聲:“爺……”
“進來。”馮子劍坐在東坡椅上,手敲著那案几,望著進來的少女,神色莫辨。
邵盈剛才把邵素罵了個狗血淋頭,其實不是生三妹的氣,而是生自己的氣,只是不知該如何發洩,便對著邵素宣洩出來了,幸好邵素習慣了她的各種冷嘲熱諷,倒也沒吵起來。
她雖然發了一陣瘋,到底還有理智,罵完便又後悔了,為了彌補自己的神經病,又對邵素道出了蕭生的實情,看著邵素驚喜的表情,想起自己那倒黴的遭遇,不知為什麼又不痛快了,懶得看那張炫耀的臉,轉身出了門,卻被王婆來拖帶拽要送她到馮衙司的房間。
想到又要受那些折騰,邵盈煩地要拿刀捅人,只是對方可不是蕭生,如此精明人物只要發現稍微不耐,立時自家姐妹便是天翻地覆——他有的是法子對付她們!其實從前在王府也遇到過這些厲害人物——侯爺後院裡,哪個姨娘是省油的燈!只是女人之間的勾心鬥角不比男人,對付男人,她邵盈還是第一次。
好吧,老孃又不是沒鬥過,跟我鬥,看誰勝誰負。邵盈暗地裡咬牙,推開門時換了副表情,走了進去,關上門,嬌滴滴地萬福道:“謝謝馮爺,我那妹子倒是好了。”
馮子劍“嗯”了一聲,手翹著那案几,也不說話。
邵盈拿不準他到底怎麼了,只斂手站在那裡,沉默了半晌,終於道:“爺喝茶嗎?”
馮子劍點了點頭。
邵盈見茶壺裡還有水,拿起來沏到茶杯裡,端著茶托走到馮子劍跟前道:“爺喝茶。”
馮子劍見已經日暮時分,又是在那熱乎頭上,把茶托一放,一把把佳人抱在懷裡,堵住她的櫻唇用力砸吸,一隻手已經伸進了衣襟,隔著肚兜揉她的綿軟,親了多時,見邵盈只是低著頭任他索取,那長長的睫毛宛如小扇子般忽閃個不停,不知為甚,又想起那滅口的猜測來,親著她的耳垂低低道:“在想什麼?”
邵盈正尋思從哪兒弄點蒙汗藥放在茶水裡,每到他要折騰的時候,給他喝上就好了,忽見馮子劍俯身過來,驚地一抬頭,怕他看穿了她的念頭,期期艾艾道:“沒……沒想什麼……”
馮子劍哪裡肯信,拿手使勁攥了攥邵盈的綿軟,邵盈“啊”了一聲,眼珠亂轉,突然找到了個一個理由,嬌嗔道:“爺,你把鬍子剃了吧,弄得人家好疼。”說著,輕輕用手摸著那鬍子。
馮子劍倒沒想到她會想到這個,那惴惴的心忽然間又歡喜起來,怔了怔道:“你不喜歡?”
邵盈“嗯”了一聲,道:“會疼。”說著,臉染飛霞,低下了頭。心道自己人都給他了,還不知道他到底長啥樣,天下悲催莫過邵二姐。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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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讓潘婆子出去買了藥回來煎上,瞥見馮衙司不在,端著那藥碗上樓先去找邵盈,笑嘻嘻道:“二小姐,這藥我煎好了,這藥可是我去鎮外辛苦買來的,都是些稀罕貨…………”
邵盈聽到藥也是稀罕貨,“噗嗤”一笑,知曉王婆要在她面前殷勤表現一番討賞錢,嘴角彎彎道:“好啦,好啦,吶。”說著,從桌子上把拿那錠銀子拿起來,掂了掂,卻不給她,只拿眼瞟著她,道:“這銀子可是抓藥,伺候三妹的。”雖然知道她一定會私吞,但是先把這話擱在這裡,讓她心裡存了愧疚,必然會好生侍候邵素的。
王婆見那明逛逛的銀子,起碼有五兩多,眼珠子都瞪出來,連連點頭道:“好說,好說。”說著,嚥了口吐沫,道:“二小姐……”說著,把手伸了出來,道:“二小姐果然大方,馮衙司就是個大方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