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奮筆疾書的情況下,嘴巴快速動了起來,“現在必須向參議會呈報情況,我應該——”
“如果你想當一位英明的主君,那麼首先,你可以對這兩筆款項進行互補調動,來有選擇地加以利用,把你的決策明確告訴你的下屬官員,記得一定要非常準確地讓他們明白你的意向。然後,應該將福利院和基金會目前的情況,還有道路建設的進度如實呈報,而不要過分地計較撥款數額上的差距。我爸爸是個相當嚴謹並且嚴苛,對事對人都一絲不苟的人,他對於這些公文都會逐字斟酌,並且揣測呈報者字面上表達的意義以外的意圖。如果你還想為輝夜城爭取到以後更多的發展機會,得到政府更多的輔助,那麼你就必須有取捨地表述給總統瞭解。”司徒空在夙沒說完前,已經給出了標準答案。
夙點著頭,苦笑了一下:“原來如此,對於事實的敘述還必須要考慮到上級的心思嗎?”
“這是必須的,在政治界,不揣測人心,你就活不久。”司徒空漫不經心地笑道。
“果然這種方面,你老奸巨滑了。”
“哪裡哪裡,這是表示你對我的認同嗎?”
一個情不自禁地略以諷刺,而另一個卻也毫不在意地厚著臉皮接受。
不知道這樣悄悄醞釀著曖昧氣息的寧靜過了多久,書桌那邊的夙忽然放下鋼筆,目光直接投向了他,既而嘆氣:“你這樣一直盯著我,我會緊張。”
司徒空聳聳肩,微笑著把視線埋下書中:“那麼我不盯了。”
對於他的直接和如此的聽從,夙愣了一下,舒一口氣繼續開始辦公。
忽然之間,他手中的鋼筆被抽掉了。
“不讓我看,那麼做點實際的?”司徒空的臉已經湊近到了夙的眼前,用鋼筆挑逗似地撩撥了一下他的額髮。
夙看他扭著身子坐在桌邊,單手撐住了身體,而俯下身來把頭湊近自己的臉時,拱起的背部曲線呈現出男性的剛硬和柔軟。
夙心神不寧地轉了轉眼珠:“墨就在隔壁的房間。”他伸手去抓鋼筆,司徒空卻故意讓他撲空:“你是說,我們這樣是在‘偷情’嗎?”
夙的喉間不自主地發出了一聲低悶的吸氣聲,一下子,臉就暈開了緋紅。
“你比以前更容易害羞了……害羞得更加誘人了,七戒。”司徒空繼續用鋼筆橫在夙的鄂下,輕輕地將之往上提了提,夙便仰面朝他,角度剛好讓兩人的嘴在一直線上,司徒空調笑,“偷情,不失為一種讓人振奮的情調,墨墨和桫欏都睡得很熟,管家不叫他們,他們不敢進來,所以我們在這裡做什麼,沒人會看見。”
司徒空的眼睛有意無意地往眼角的方向斜睨:“我想,這家裡的一些監視器材,你也早就處理過了吧?”
司徒靜王那隻老狐狸明顯不會放任夙自由地住在老宅裡,但是夙也不是真的會任人宰割的那類。
“司徒……空……!”夙的沉吟被打斷,他的身體猛地被一隻大手按在椅子上。
司徒空的身體幾乎橫跨了整張書桌的寬度,修長的臂膀依然遊刃有餘地固定住夙的身體。夙低估了他那高大的身材,陷進軟椅中後,一時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反抗。
他不想掃了司徒空的興致,真的不想再讓他生氣,但是這樣尷尬的情況……
“你想要……做的話,換個地方吧,到外面去開房什麼的,總之,別在家裡好嗎?”帶著一份憂慮、緊張和惶恐,他的眼睛忐忑不安地到處遊離,就是不敢正視司徒空的眼睛。
他怕一接觸到那雙冰藍,就真的會在滅頂的渴望中把持不住了。
可是,司徒空今晚的樣子,顯然有那麼點霸道,他不以為然地笑道:“七戒,道德觀這種東西對我來說沒那麼重要,我以為這點你是早就瞭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