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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動聲色,正欲出言,卻見顧家琪跪坐坑邊,雙手執雞毛撣子,旁邊還有些竹片、藤條之類的家法,一副任打任罰的乖馴模樣。

瞧她這般做派,秦東萊氣笑不能,道:“你還知道錯?”

顧家琪見他笑,知這事兒便說過去了。她嬉笑道:“我是不該推波助瀾,可你家七夫人自己送上門來,如此良機,實在心癢難耐,“挪過去,按下秦東萊,給他捶肩遞茶討好,“還望秦爺見諒則個誒。”

“我和你很熟麼?”秦東萊板臉,斥喝道。

顧家琪皮厚不予理會,換右肩繼續捶敲,道:“我也不知怎地,見著你就自然而然這般了。”她搖頭晃腦苦思一番道,“誒,大爺,您就樂著吧,從前,只有我爹爹才能得本小姐親手服侍哩。”

秦東萊彈開她的手,道:“我可不是你老子。”

顧家琪改爬到他背上,勾著他的脖子,嬌滴滴地調戲,道:“是,如今該稱夫君大人。”

秦東萊側臉,點了下她的額頭,笑罵道:“真個猢猻,也不怕給人收了。”

“嘻嘻,有您在,我就是孫猴兒轉世不也得乖乖聽您的。”顧家琪伸出手掌,白嫩嫩的手心直晃眼,“秦爺,奴家為您擺平煩心事,獎勵哦?”

秦東萊笑打了記她的掌心,顧家琪皺眉大叫好痛,她要加倍獎勵。

“還獎勵?袁都督(皇帝宦官袁振,東廠頭子)剛問我,哪裡找來的寶貝。”秦東萊拿起茶,卻是涼了。顧家琪下坑到外頭拎回熱水,給他沏上,還柔柔地吹了吹,如懂情識趣的小情兒般送到他嘴邊。

秦東萊似笑非笑,也不接,等她回話。顧家琪噘嘴道:“我就是要那些害我爹爹的人,寢食難安。”她挑挑眉,“秦爺,莫非是後悔了?”

“袁振那兒,我自有法了。”秦東萊接過茶碗,以蓋拂過浮葉,神情語態輕輕淡淡,“就不知你如何應對其他熟人。”

本來,顧家琪安安靜靜地住在內堡,也沒大礙,然,滿月宴一鬧,大概全天下都知道秦堡主新得了個厲害小妾。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有人將這孤女小妾與那通緝榜上的朝庭要犯聯絡起來,那就有好戲看了。

尋常人都拼命藏著掖著還來不及,就顧家這個不要命的,趕著搶著衝到前頭昭告天下。

“我這是給爺您長臉兒啊。”顧家琪反覺得榮耀,洋洋得意狀。秦東萊瞧這小樣兒也是笑,顧家琪搶過茶碗,嘟著嘴板著人家的胳膊又搖又晃,嗲嗲地磨人,“爺,大爺,秦老爺,您就發個話兒吧,我冒了這般大的風險,這獎啥時候給著呢。”

秦東萊失笑,不依她,竟連口水都沒得喝,這做派真正蹬鼻子上臉的最佳寫照。

“莫怪遠山提起女兒,就說淘氣。”

“他已經死了。”

“那就不要胡鬧,辜負你爹一片心血。”秦東萊板臉說教,顧家琪針鋒相對道,“原來你這樣古板,真是沒勁,難怪秦廣陵要離家出走了。”

“這性子,真是一點虧都不肯吃。”秦東萊微微搖頭,喚聲貼身護衛的名。

秦嶂夾著保密袋,走進來。

他攤開一本名鑑記錄冊,比了個手勢,道:“顧小姐,請出示您的私章,證明您的股東身份。”

顧家琪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那保命的玩意扔在哪裡。她給了個歉意的笑容,起身掏冬裝舊衣,翻出幾個半舊不新的荷包,東翻西找,終於拿出來。

秦嶂嘴角禁不住地抽,暗示意味甚重地提醒道:“顧小姐,您不是不知道它的價值。”

“沒辦法,戴著它,有礙身體發育。”顧家琪很坦白,雛鷹展翅的印章,雕得是有好看,但是,睡覺的時候太硌人。

秦嶂嘴抽得更厲害,顧家琪看他一眼,秦嶂很快就收好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