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臺樓榭的華夏古式庭院,闖進了他的眼眸之中。
望著眼前彷彿歷史劇中華夏古代達官顯貴的華美居所,和許多侍立在其中穿著乾乾淨淨長褂、長百褶裙,有男有女的老人,短短几小時內已經經歷了太多令人驚訝的事情,以至於有些麻木的張木子不禁再次目瞪口呆起來。
在一旁見他不動不言不語的發呆,猜出其心意的李南赫上前一步,低聲解釋道:“少宮君,‘申羅’很多年滿六十五歲的退職老人,都希望能專心侍奉神靈替子孫祈福,為來世積功,老宮君感念他們的心意,便挑選了特別虔誠者留在‘天行宮’做些雜務。”
“他們的心意確實是很好,”聽到這話張木子忍不住指著那些老人說的:“可是六十五歲以上的年紀,跑到建在兩千米高山上的廟宇中做雜務,這可以嗎?”
“申羅乃是‘清福正神’賜福之地,多有百歲壽星,六、七十歲的人做些雜務還是能擔當的。”李南赫恭恭敬敬的再次解釋道。
“那就好,”覺得有些無話可說的張木子點點頭道:“李神官,我剛才好像聽你說這裡有溫泉,能帶我去嗎,我有點累了,想泡下湯早點休息。”
“少宮主,您聽差了,天宮山上沒有溫泉只有兩道清冽的冷泉,一道是我們的水源;
另一道被老宮君用青石圍住,浸泡燒熱的鵝卵石後變暖,同樣可以泡湯,而且比溫泉更加舒筋活血。”李南赫說著引導張木子走到**至高處,懸於天宮山最頂端,遠眺視野無限直至海空相連之處,旁邊只有一棟古樸的三層木樓作伴的石泉旁。
泉水中,此時正有無數雞蛋大小渾圓潔白的鵝卵石‘咕咚咚…’的冒出一竄竄小水泡,同時在不遠處一個點燃著熊熊烈火的石坑旁,幾個老人正把一筐筐洗淨的鵝卵石投入其中,燒紅。
看到這一幕,張木子只覺得所見一切都荒誕無比,卻又不想再徒勞的提出異議,便只苦笑著喃喃說了一句,“這裡是溫暖的海島耶,難道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太陽能熱水器’嗎…”;脫下衣服,只剩短褲的用腳測測水溫,跳入了泉水之中。
匆匆沐浴一番後,便由李南赫帶著,走進了旁邊那棟古拙、巨大的木樓三層臥房中,沉沉睡去。
之後的日子,張木子除了每天清晨呆在天宮山頂的宮廟裡,以靜坐修行為名,感應一會‘灰色漿糊’在深海里的動向;
時不時的和管理著海島各處產業的經理人見面、接觸外,便是胡吃海塞的享受著各種珍饈美味,順便遊歷美輪美奐的‘申羅’。
人心最是玄妙,依情況不同,有時過分執著,有時又異常善變。
同樣一個人如果是由大富大貴一下淪為赤貧或者小康,很可能幾月、幾年甚至十幾年、一輩子都鬱鬱寡歡的懷念著自己富貴時的日子;
可要是由困頓交加或是溫飽度日,平步青雲的一舉變為人上之人,那麼最初三、五天還可以勉強保持本色,但之後很快便會習慣顯貴生活,很難再記起以前平淡、普通的日子,而張木子便是如此。
此時申羅島上的土地、物業盡歸他一人所有;
島上常住的上萬家庭又絕大部分都是‘行天宮’信眾,而且每個家庭至少都有一人為張木子工作以養家餬口,可以想見,當這些人見到這位兼具自己未來的信仰領袖和僱主大老闆兩種身份的‘大人物’時,會抱有怎樣恭敬的態度。
而起初對於別人這種恭敬到誇張的態度,他還很不適應,有時甚至顯得略微有些驚慌失措,可時間不長便習慣了下來,漸漸真就覺得自己既然能請‘清福正神’附身,當然就是神靈在人間的代言者,信眾們頂禮膜拜也是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潛移默化間,張木子越來越熟悉並且體會到了作為上位者的快樂,言談舉止甚至開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