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璃回過頭,渾不在意。
她慢聲道:“殺了他,我自然能搶回我的琉璃瓶。”
可趙宇揚卻將琉璃瓶舉著,聲音驟冷:“既如此,那就魚死網破!你膽敢對掌門師兄動手,我就立即將琉璃瓶摔爛!”
琉璃瓶本就是特製的,有一層封印。
如果琉璃瓶碎了,裡面的力量自然就流失殆盡。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慈念知道這琉璃瓶的重要性,便趕緊揮手阻攔著。
雲俞白抿抿嘴,掙扎過後,就說:“阿璃,那是你的東西,至關重要,你慎重考慮一下。”
他已經害得南璃失去了一個琉璃瓶,哪能眼睜睜看著她再失去一個呢。
各人都在緊張警惕和心焦中,一時間並沒留意到雲俞白的稱呼改變了。
南璃輕笑:“我雖是想拿琉璃瓶,得回自己的力量,但我更想殺了害我之人!”
笑意冰冷。
帶著殘酷。
手腕一抖,紀承義的舌頭已經被割下!
“掌門師兄!”
好幾人驚喊,憤怒無比。
“南璃,你太過殘忍!”玉璧峰主眼睛通紅,氣得渾身發抖。
趙宇揚亦是震驚,沒想到南璃寧不要自己的琉璃瓶,也要報昔日之仇。
他們都想要衝過去。
可南璃的劍架在紀承義的脖子上,就連感受到劇痛的紀承義都不敢亂動,何況是他們呢。
丹霞峰主剛才與南璃相處過一小會,知道她不是個蠻不講理的人。
她趕緊按壓下內心憤怒,勸說道:“南璃,你與掌門師兄有何過節,有何冤屈,大可在眾人面前說出來,我們七峰門絕不會偏袒。但你無緣無故如此折磨我們的掌門,我們七峰門今日或許敵不過你們,但我們會記住此仇,就算戰到最後一人,我們也會替掌門報仇雪恨!”
“對!一定會報仇雪恨!”
七峰門眾人大喊。
可這點壓迫對南璃根本不起作用。
他們叫得越兇,南璃笑容就越冷。
“其實……”慈念也想當眾說出紀承義的罪行。
“慈念。”南璃打斷。
“我的事不必對外說。”南璃說道,“他們既受恩惠,怎會覺得紀承義他們的所作所為有錯呢?而且,我的仇,也不需要別人來評判對錯。”
慈念登時明白了她的意思。
可雲俞白卻一心惦記著南璃的狀況,道:“他固然可恨,但你也不能就此放棄這個琉璃瓶,這可是你的一部分!”
南璃聽得聒噪,道:“琉璃瓶中的力量正在緩慢的減弱。”
她再是抬頭,盯著趙宇揚。
“他早已下毒。”南璃一邊說著,一邊毫不留情的直接用破天劍直直的穿入紀承義的胸口,“趙宇揚,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
劍還沒直接刺穿他的心脈。
他張著滿是血水的嘴巴,想要呼救。
南璃又是抬劍,斷了他的四肢。
在場之人無一不是倒抽一口冷氣。
實在是太兇狠了。
可只有慈念和雲俞白知道,這並不狠,她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玉璧峰主等人已是忍無可忍。
他們不管自身生死,都一躍上前。
就算不能救下掌門師兄,但也要南璃去死!
可他們剛動,慈念、西門川和雲俞白便紛紛擋在前頭。
根本靠近不了!
最後一劍。
南璃面無表情的揮下,割斷了紀承義的頭顱,再無生的可能。
頭顱順著斜坡滾了下去。
滿是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