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其他道士過來驗證,曹閣老見小官員的驚慌神色,也猜到這案子實情如何。
這小官員雖不是自己的學生,可也是寒門子弟,所以與孫耀祖關係要好。
他痛心疾首,道:“耀祖和楚三哪裡得罪你了,你竟幹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
只因他對貴族派有偏見,所以對此案咄咄逼人,險些就多害一條性命。
小官員哆嗦著嘴巴,仍是否認:
“曹大人,我沒有!就算那符是我的,也不足以證明是我下咒害人。我當孫大哥是親大哥,怎會下手害他?他們費盡辦法汙衊我,是想要替楚三開脫啊。”
“我們寒門子弟無權無勢,如若您也遭受矇蔽,那我就真的叫冤無門啊!”
公堂外的寒門派紛紛叫嚷支援。
他們其實不在意孫耀祖是怎麼死的,他們只是看不慣這些出身高貴的子弟官運亨通,在官場上如魚得水。
有此機會將世家子弟踩在腳下,他們怎會放過。
曹閣老怔了怔,沒想到如今案情逐漸明朗,他們還如此激進。
可囂張不過三秒,黑甲衛拔刀亮出寒光,眾人立即噤聲,縮著肩膀退後了兩步。
公堂內外安靜了下來。
曹閣老的心腹,總算拽著一個術士進來:“大人,此人一直在街頭那邊擺攤幫人看相的,肯定可信。”
曹閣老在街上也見過他幾次,也信此人不會與昱王府和安陽侯府有牽扯。
可是……
他問道:“只是個看相的,那他會看邪門的符篆嗎?”
那術士一聽自己被輕看,鬍子都快翹起來。
“廢話,我學道數十載,全都精通!什麼邪門的符篆?”術士說著,“不過事先說明,看符可比看相貴,要付三兩銀子!”
夜司珩忍不住看了看南璃,這人的行事說話倒與她有幾分相像。
曹閣老忙道:“好說好說,請先生過目。”
術士要接過那撕破的符篆。
沒想到此時,那符竟忽然燃燒了起來!
他嚇了一跳,“怎麼著火了!”
火苗包裹著符篆,幾乎要將其吞噬乾淨。
南璃心中暗叫不妙,手卻沒閒著,迅速捏了個手印打落,符篆上的火苗才漸漸驅散。
符篆本就撕破了,現下被火燒得只剩下許少。
南璃一張臉沉了又沉,看了眼堂外的官員學子。
小官員臉上閃過一抹欣喜,喊著:“這就是一張火符,會自動燃燒,並不是什麼邪門害人的符篆!大家親眼所見,一定要為我作證,可千萬別讓他人隨意冤枉了我啊。”
現在符沒了,術士就無法辨認作證。
至於南璃所說的,因為要避嫌,證詞自然無用。
寒門派眾人亦是叫喊著,說什麼下咒只是子虛烏有之事,休想讓小官員頂罪。
“叫什麼叫什麼!”術士撿起了那殘餘的符篆,微眯眼睛,“我在街上擺攤幾年,若沒有本事,怎麼能有熟客一直來光顧。”
他手腕一轉,手掌收攏了符篆的陰冷氣息。
這一幕,南璃和凌真大師看見了都要驚歎一聲。
曹閣老忙問:“先生,這符都燒成這樣了,你還能看出來嗎?”
“能看。”術士轉頭,一臉凝重,“不過得加三兩銀子!”
曹閣老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只能道:“多少銀子都沒問題。”
只要能弄清楚真相。
術士聽了高興一笑,就說:“就是一張下咒符,以亡魂牽引,符破人死,手段還真是毒辣呢。”
小官員的笑顏垮了下去。
曹閣老心一顫,指著屍體道:“那先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