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步並兩步電射而至,也學我坐在地上,抱起我小腿擱在他腿上,捶上了,邊捶還低聲問哪酸哪疼,看得邊上眾人直搖頭哪,又一位憨厚的獸族大好青年沉淪了。
我指正著小包捶時用的力道、方位,一副悠然自得樣,唉,專政就是好哪,難怪那麼多人想要搞帝制呢。邊享受邊問道:“小包,知道為什麼罰你嗎?”
小包乾笑道:“大人,小的愚笨,不知道哪又犯了錯了。”眼裡卻閃著狡猾的光芒,心裡暗想:還不是打亂了你的計劃時間,唉,這年頭,多做多錯。
我雖然眯著眼,但還是看到了這小子轉動的眼珠子,這小子想打馬虎眼,哼,我真有這麼小氣嗎?我冷哼一聲道:“這次任務,你們犯了兩個錯誤,一是搞錯了對方的部隊番號,這僅是一支攻城部隊的殘軍,傷者很多,根本就不用出動這麼多人手,徒耗人力;二是你手下那些斥候是怎麼辦事的,速度快不代表一切,他們下手的人裡面竟然有二十多人僅是暈過去而已,並沒致命,要是有人在我們突襲前醒來,哼哼。”
小包背上冷汗涔涔而下,他沒想到我指正之處,與他所想截然不同,前一個錯誤還好,至多是消耗人力而已,但後一個卻是關係偷襲戰的成敗,如有錯失,只會加重己方的傷亡,自己拿腦袋也賠不過來。
哼哼,讓老子乾等,還想耍小心眼,隨便找幾個理由出來,就可以置你於萬劫不復,再說了,沒錯漏也要在雞蛋裡挑挑骨頭什麼的,即便找不出毛病來,嘿嘿也把你這雞蛋給攪糊了,這歷來是我胡攪蠻纏的作風之一。
------------------------------
靜和皮耶羅等人晝伏夜行,看似極為安全,但畢竟是大部隊的行進,即便如何掩飾,總還是落下些什麼痕跡,比如草被踩過的痕跡等等,在老練的斥候面前,尤其是獸族斥候面前,這是指路的明石。
哈布杜拉雖然率領的大部分是魔族戰士,但也有相當部分的獸人斥候充當嚮導,畢竟這是獸人的領地,論熟悉程度肯定有所不及,一路上他們也曾趕上過不少掉隊或者水中離散的小股蘭城潰軍,但根本就問不出行軍目的地所在,因為這些戰士要麼拼死力戰,要麼引刀自刎,橫豎是一死,絲毫不給你嚴刑銬打盤問的機會,有幸捉到個奄奄一息的,竟然發動自殺性血爆攻勢,白白折損了己方數名戰士。現在也唯有吊靴鬼一樣,遠遠緊綴在這支部隊身後,在沒到達其會合地點前,他們不允許發動攻勢,一網成擒才是大本營的最終目標。
哈布杜拉如今的心情僅能用憤懣來形容,要是能銬問出會合地點所在,他就能發動對前面潰軍的襲擊,然後快速行軍,在會合地點佈下天羅地網,等待其餘人馬自投羅網,但問題是毫無所獲,要是抓不到對方,還說的過去,明明生擒活捉了,竟然還是個空字,哪有什麼比肉在嘴邊卻不能吞下,更令人鬱悶啊,但他卻也瞭解大本營的心態,說實話,真正要除去的並不是這支潰軍,而是在外城堅持抗戰的屠夫們,要是不能將這些人斬草除根,麻煩會源源不斷,這些人的殺戳手段、報復手段、虐殺手段無一不是最最殘忍。
正如哈布杜拉的心情一樣,皮耶羅現在的心情也是很差,天空中翱翔的獸鷹明確無誤地表示自己所部已被人綴上了,沒想到敵人的來速這麼快,僅僅兩天時間就讓對方發現了形蹤,而火獅的遠端速度卻是所有戰騎中最慢的,想以運動戰擺脫對方是不太可能了,但在己方擺好防禦時,對方卻並沒發動任何攻擊,讓他很是摸不著邊。倒是靜看似身處事外,卻心事重重,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一般。
皮耶羅本以為她是在擔憂關培的安危,但詢問之下,靜卻輕搖了搖頭,更讓他不解,但靜卻沒有說出緣由,皮耶羅心繫後方敵軍,倒也沒過度追問,轉而去指揮佈防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