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降下幻獸休息,而是分頭巡視附近情形,以保證沙灘上近千人和數以千計的火獅的安全,而數十隻沒有暈過去的強壯火獅在外圍集隊,往來悛巡,以驅趕妄想靠近覓食的魔獸,夜仍黑,四周死氣沉沉,要是你不小心踏入此地,保證會嚇個半死,到處躺滿了血人,在月光的照耀下,更見猙獰。
同一時間,其頓峽谷深處,也彙集了一大群人,他們或多或少負傷在身,更有數十人躺在擔架之上,他們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但卻沒任何聲音發出,這是怎麼樣的一支部隊啊,即便痛苦的呻吟聲也被壓抑在嗓子眼裡了,許多人的眼光瞧向他們的統領,也就是我了,不知道我站在高處遠眺蘭城有何用意,卻不知我在心裡暗暗乞求上天保佑,靜等人能安然脫險,我回頭望向這些和我出生入死的兄弟,雖然身陷險地仍兵家大忌,但也是兵家大利,置之死地而後生的道理雖然人盡皆知,但真的拿命去拼的時候,又有幾人不退縮呢,但這些人卻做到了,雖然是為他人做嫁衣之舉,雖然為狐族爭取到的時間有限,雖然他們現在如狗般軟癱無力,但他們只要稍作修整,又是一支生龍活虎的鐵軍了。
我們比靜他們稍遲撤退,沒有戰騎的機動性,為避免被聯軍巡邏隊發現,我們繞了遠路,到達這其頓峽谷時,已是三小時後了,過了峽谷,又是一望無際的草原了,不在此稍作調整,被追殺敵軍趕上的機會很大,兩軍彼此間的血仇,不可能就此罷休的,被追殺千里也不無可能。
此處雖是絕地,卻是安全無比,前後全被我軍的弓手封死道路,而且我們身處高地,還巴不得有人追來呢,居高臨下打一場伏擊戰,勝率九成,而弓手外圍卻是小包率領的斥候小隊,他們分兩班,一向其頓峽谷以東探路,另一班卻是嚴密監視敵軍動向,也就是說隨便哪邊有個風吹草動的,戰士們立刻可以做好戰鬥準備。
老帕很是奇怪我為什麼在這絕地休息,要知道這破峽谷是可以繞行的,以騎兵的速度也就是一個小時的事情,兩頭一堵,那真是甕中捉鱉了,這又是兵家大忌了,但眼前這位向來不按常理出牌的,象冒險水遁這種建議也會提出,而內城的統領們竟然接受,沿蘭城以下的水路,礁石林立,暗流、旋渦不計其數,估計生還者有半數應該就是異數了。不過他也沒提出意見,灰頭土臉了好幾回,都有點怕提意見時,被這小子再數落半天。
絕秀山是蘭城以東唯一的山脈,方圓數百里,他能屹立在大草原之上,的確是異數了,而我們會師的目的地就是此處,我不擔心我們走不到那,以這隊虎狼,遇神殺神,遇魔誅魔,根本就沒人能擋的住,而靜那邊情形也不該太壞,最擔心的就是阿骨顏和阿果兩人的大隊所在,是否能安然度過追殺,他們雖然比我們早走了近七天,但蘭城以南的大片草原使他們所在的大隊平民,輕易就會被獵鷹發現所在,急於報復的聯軍肯定不會放過機會的。
蘭城以南大草原之上,阿果已然醒轉,雖然失去鬥氣,全身經脈盡裂使他痛不欲生,但我讓人傳給他的話卻讓他鬥志昂揚,如今正讓人扶著,看著張人形經絡圖研究什麼呢,而阿骨顏也躺在同一帳篷裡,悶聲說道:“我說果啊,你還是歇歇吧,明天還要繼續趕路呢,據報,有大隊人馬銜尾殺到,你說我們改變目標,向東走怎麼樣?”
阿骨顏等了半天,沒見有反應,隨手拿起身上的頭盔就扔了過去,沒什麼氣力,在半路上就頹然落地,發出沉重的金屬碰撞之聲,而扶著阿果,拿著經絡圖的侍女玉兒卻是咯咯一笑,道:“將軍,你還是小心歇著吧,如果傷口再行崩裂的話,明年也好不了了。”這是阿骨顏府上的侍女,本來是照顧青少的起居飲食的,如今卻被命令照顧這兩個超級病號,相處幾天下來,不熟也熟了,居然開起千長大人的玩笑來了。
此時帳門簾掀開,稚氣未除的青,全副鎧甲,還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