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白雲微微一笑後,隨著這女子走進了樓閣裡。
這座舞姬館很大,似乎比之妃雪閣還要大。由此可見這裡的主人地位肯定不低。但白雲卻非常好奇,究竟是怎樣的對手能夠讓這座舞姬館都難以招架。
或許有趣的事,會很快就出現了呢。
白雲淡淡地望著這裡的佈局,隨著女子徑直來到了個珍珠屏風後面。在這裡,正擺著一架看起來很不錯的絃琴。但讓白雲有些意外的是,這個絃琴不是七根琴絃,而是很少見的八弦。
"八音問情,似乎這具琴不是凡品吧。"女子還未言語,白雲便嘆氣道。
這具琴讓他想起了仙樂問情曲,而隨後他就想起了雪女。如果用這樣的琴和雪女琴蕭合奏的話,那真是人間美景。
"忘憂先生果然是懂琴之人。小女子聽琴有禮了。先生請…"聽到了白雲的話,聽琴再也沒有了點輕視之色。這個邋遢青年不簡單,似乎他身上有著別人難以比擬的特殊氣質。
也許,這個青年就是上天派下來的救星。不然她恐怕過不了三天就得關門了。舞姬館沒有琴師無法營業,手下人就過著白拿奉錄的日子。入不敷出,她這裡遲早得關門大吉。
"客氣。"白雲輕輕坐到桌案前,雙手慢慢放到了琴絃之上。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彈琴了,但他卻一點兒也不覺得生疏。雖然他無法做到高漸離那種以琴入道的境界,但他自詡能夠超過當世大部分琴師的技藝。更何況,他還能夠將真氣灌注琴絃之上,讓眾人感覺到音波入魂的觸動。這是雪女交給他的,特殊的音攻之法。只不過他還從來沒有試過將其轉化成讓人沉迷的特殊感覺。
白雲坐下後,整個舞姬館的夥計和舞姬都將目光放了過來。她們很奇怪,為何一向冷靜的老闆居然會帶一個模樣邋遢的青年來這裡,不過當她們看到白雲將雙手放在琴絃之上後,頓時恍然大悟。
"錚……"琴聲幽幽,如同高山清泉流墜於石上,又如同天地自然的律動。雖然這種琴聲非常平緩,但眾人卻聽出了不同的感覺。
有熱烈,有婉轉,甚至還有人從琴聲之中聽出了絲絲傷感。這種琴藝,是她們以前從來未曾聽說過的。
一曲落下,餘音繞樑。或許這世間已經再也沒有什麼曲子有這麼美了吧。
眾人此時此刻看著白雲目光完全變了,完全沒有了一絲輕視。
"先生大才,小翠,帶先生去特等居所居住,一切用具都按我的標準來…"聽琴對著白雲欠身施禮,她現在對白雲完全放下了心。聽這個人的琴聲就知道這是個才華橫溢的失意青年,如此人才,絕對不會是對手派來的臥底。至少她不會蠢到派這麼一個人才去對手那裡做臥底,這實在是屈才。她相信有了這位忘憂先生,她的舞姬館肯定能夠更上一層樓。
而那個對手,就讓他去死吧。
"客氣。我有些奇怪,為何這座舞姬館沒有名字…"白雲起身淡淡問道。
他本來不是個好奇心重的人,但這裡實在是讓她覺得怪異。
"這,唉。實話和先生說吧,我們原來的匾額壞了。原本小女子請了個書法大師為我們提名的,但後來那位大師卻出了意外。以至於現在,我們的匾額還在廳中放著。先生看,那就是了…"聽琴看著白雲疑惑的臉色苦笑道。
隨著她的目光看去,果然在距離他不遠處就有一個空的匾額,上面什麼字都沒有。而且在匾額旁邊,早就已經準備著筆墨。看樣子這位老闆娘打算自己動手,但她卻遲遲沒有下筆。這也就可以解釋她裙子上的墨點,是怎麼來的了。
"這裡以前叫什麼?"白雲拿起毛筆看著這個空蕩蕩的匾額,他覺得自己是得做些什麼。畢竟他是來這裡打工的,如果老闆因為什麼事無法開張的話,他這個員工也難辭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