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以前比賽也都是先生和學生幫忙,這次乾脆也全都用學生,大學生帶中學生,小學生就幫忙打些下手,學習學習經驗。
而像平平和樂樂連小學生都夠不上的啟蒙班學生,那就純看熱鬧吧。
書院裡的學生都有一定的組織紀律性,只要帶一帶就能上手,因為書院大比有五天之久,為了不讓學生產生疲勞度,書院進行了精密的人力安排。
每一個學生只需當值一天,而所負責的事也很簡單輕鬆。
看守器物的便只看守器物,登記出入;指路的便只在一個路段引導遊客;負責賽場秩序的便只堅守自己負責的賽場;還有書院巡邏的等。
反正就是保證書院的每一個角落都透明安全,決不允許在書院大比中有事故發生。
秦信芳一路遊玩,用心的看著活潑生氣的學生們,心中忍不住透出一大口氣,眼裡閃過淚光。
他停下腳步,看著前方正比試算學的臺子上發出一陣一陣的驚嘆聲,耳邊再聽著隔壁院子傳出來的喝彩聲,雖說未能親眼看到,但他也知道隔壁院子正在舉行的是射箭比賽。
「怎麼了?」何子佩扭頭問他。
秦信芳微微搖了搖頭,看著來來往往的孩子們,看著他們臉上洋溢的笑容和生氣,彎腰摸了摸平平和樂樂的腦袋道:「你們生在了一個好時候。」
平平和樂樂滿眼迷茫的抬頭看著他。
秦信芳看著四周感嘆道:「若我大楚的書院能如此發展百年,那何愁民不富,國不強?」
何子佩收回目光,淡淡的道:「這只是在京城而已,出了京城哪還有這樣的地方?」
「以前連京城都沒有,可現在京城有了,以後別的地方自然也會有。」秦信芳胸中升起一股豪情,握著拳頭道:「清和選擇教書是正確的,我的眼光不及他啊。」
「好了,好了,都多少年的事了,你還記著呢。這句話你跟他說去,他心裡不定怎麼得意呢。」
秦信芳抿了抿嘴,顯然並不打算跟顧景雲說。
平平和樂樂卻高興的道:「舅公是在夸父親嗎,我們可以幫忙傳話呀。」
說不定爹爹一高興暑期的時候就帶他們出遠門了呢?
秦信芳就一人給了他們一下道:「別亂傳話。」
平平和樂樂吐吐舌頭,拽著他們的手道:「舅公,我們到底還去不去看比賽啊。」
「去啊,不過你們確定要去看書畫比賽嗎?」秦信芳含笑問他們。
平平和樂樂糾結了一下道:「那您喜歡看武藝比賽嗎,其實我們覺得那個更好看。」
倆小孩平時也愛書畫,但跟書畫比起來,他們更愛熱鬧,而眾多比賽中,武藝比賽無疑是最熱鬧的。
秦信芳伸手摸了摸他們的腦袋笑道:「那就去看武藝比賽吧。」
「那我們去演武場,據說今天演武場特意騰空給高年級的學長學姐們比試武藝,連射箭比賽都挪到了外頭的院子來比呢。」
何子佩腳步一頓,「女院也有武藝比賽?」
「有啊,五學級及以上的學姐才能參加,報名的人還挺多的呢。」
「那你小姑報名了沒?」
平平和樂樂就撓了撓腦袋道:「應該沒有吧,她要是報名了肯定會叫我們去給她加油的,昨天她琴藝比賽,我們去晚了她把我們一頓好訓呢。」
何子佩臉一:「那可未必,她參加了琴藝比賽我知道,往年她都參加好幾個比賽的,但今年跟我報備的就只有琴藝,按說她就要畢業了,應該更積極才對啊。」
秦信芳眼神有些飄忽,略微不自在的扭過頭去專注的看著旁邊花壇裡的花。
何子佩扭過頭來盯著他的臉看了半響,最後冷哼一聲,牽了樂樂的小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