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從沒聽說過?”
錢總管幹笑著,“那是皇爺新認的義子,前些日子已經派人呈送加急摺子前往京城,請宗人府定奪,求皇上冊封爵位。這幾天應該就下來了。”
黃封冷笑一聲,低聲道:“八成是九皇爺那個受寵的面首吧?不知有什麼狐媚的功夫,竟然大躍升,能讓那個變態無情的九皇爺對他那麼著迷,連名位都要傳給他。大概屁眼很有一番功夫。”
林文強低笑,“等他前來,你和他討教吧?”
黃封“呸”了一聲,“我可不作興這種遊戲,也沒那種福份和這種東西討教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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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泉瞪了他兩人一眼,叱道:“噤聲!”
錢總管哪可能沒聽到他兩人說話,臉上現出怒色,卻又礙於朱靖不敢發作。
這時,下人前來回報。“總管大人,小皇爺說,他累了想休息,不想走動,如果慶王不介意,便請慶王爺前去內堂相見。”
黃封這次終於忍不住了。怒道:“這人太張狂了,客人前來不迎接,卻要客人自己進去,還有禮數嗎?咱們慶王何等身分,雖是九皇爺晚輩,卻是鎮守邊關的王爺,手握軍權,連九皇爺都不敢對他如此失禮,他是什麼東西?……這人簡直不知上下!不成體統!”
錢總管自也知道失了禮,他強自裝出笑容,“這位軍爺有所不知,咱們小皇爺他……”
朱靖擺手止住他發言,根本無心去理會那樣的意氣之爭。他此時心急如焚,全心都是侯雪城的安危。已經不計較個人榮辱了。
也許那個小皇爺比較可說話,從這人無知的行為便可察覺他毫無分寸,不知禮儀。這樣的人反而容易應付。他道:“帶我前去內堂。”
錢總管哈著腰,一個勁的鞠躬,匆忙往前帶路。直走到一個花廳,轉入內廊,又是一進,眾人慢慢行走著,看著府內的金碧輝煌,黃封又是忍不住呸了一聲。“民脂民膏!俗不可耐。”
朱靖隨著帶領的人走到院落,一個內侍上前。“這裡已經是皇爺寢居重地,小皇爺吩咐了,這裡除了慶王爺外,一干人等不許進入!”他顯然很得寵信,連錢總管也未看一眼,並無打招呼。
黃封簡直氣壞了。“架子還真大,他真以為他是小皇爺了,皇上還沒晉封呢,他擺什麼皇族架子?不過是個給人騎著玩弄的面首,要他搞清楚自己身分!”他刻意將聲線放大,讓整個院落都聽到。
那侍從怒視他,冷笑道:“軍爺您記住您說過的話,小皇爺的手段,您是還沒領教過。敢問各位軍爺為何而來?是來侮辱人的,還是有求於人?”
黃封正要說話,朱靖瞪他一眼,冷冷道:“你們在此等候,我進去見見這位小皇爺。”
那侍從對他倒是不敢失了禮數,對他一個躬身,肅容帶領他進入內堂。在一扇紙門前駐足,聲量也放輕了。“小皇爺,慶王已經到來,便在門口。您想見他嗎?”
紙門內傳來的是一連串的咳嗽,兩人等候了半晌,終於有了沙啞的回答。“讓他進來。”
那侍從輕輕推開紙門,讓朱靖步入,入眼的竟是一間極簡陋屋子,一反王府內其他地域的豪華,只有一張木桌,幾隻木凳。朱靖不禁大奇,這樣的人是貪圖浮華享受,甘願讓九皇叔玩弄淫辱的男人嗎?
那沙啞的聲音從屋內一角傳來:“你退出去。”
“是。”侍從望了屋內聲音來源一眼,又看了朱靖一眼,顯然十分擔憂,看著朱靖的眼神有著說不出的懇求之意。
朱靖不知怎麼,也覺著自己該小心翼翼,他道:“你放心。”那僕從露出感激的眼神,靜靜退出。
朱靖走向發聲之處,忽然聽到翅膀拍擊之聲,由近而遠。一個白衣男子靠窗而坐,面對著窗外,手中拿著野兔的肉塊。窗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