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糧來養活軍民。
是誰,先壞了這個局面?”
宋震無言。
他發現,那些官員將領都面帶怒色。
“哪怕在這等局面下,北疆並未計較,依舊扼守著大唐的北大門,直至今日。可這些年發生了些什麼?”
楊玄指指長安方向,“長安一直不停在打壓北疆,頻繁做出些小動作,一心想肢解北疆。他是想做什麼?宋公,你可能為我解惑?”
宋震臉頰動了幾下,“陛下……”
“您也無話可說了,是吧?”楊玄毫不客氣的道:“在他的眼中,北疆丟失了也不打緊,要緊的是,把他心中憎惡的北疆軍,北疆官吏給打散了,把那些對大唐忠心耿耿的臣子盡數掃蕩一空。
如此,才能解除他心中的一口惡氣。
那麼,我想問問,大唐呢?大唐在他的心中算是什麼?
這樣的帝王讓我覺著,
噁心!!!”
這是楊玄第一次就皇帝表態。
態度之犀利,讓韓紀喜上眉梢。
陛下一意孤行,終究讓北疆軍民離心了……宋震心中嘆息,“那終究是大唐皇帝。”
“那麼,我想問問宋公。”楊玄喝了一口茶水,“是皇帝重要,還是天下重要?”
呃!
這個問題,一下就擊中了要害。
君為尊,君臣父子。
江山,卻被擱下了。
那麼,是帝王重要還是江山重要?
帝王重要是為何?
“沒有江山,帝王只是個孤家寡人罷了。可我這些年所看到的,卻是帝王把江山視為無物。
他不要的江山,我北疆在堅守。
宋公,你來,是想讓我放棄大唐江山,迴歸長安,坐視北遼鐵騎馬踏北疆,隨即兵臨長安嗎?”
以前楊玄沒資格說這話。
可現在不同了。
接手北疆以來,他一改北疆過去以防禦為主的態勢,積極主動發起進攻。
去年,在他的率領下,北疆更是扛過了雪災。
如今的楊玄,羽翼漸豐。
他說這話,誰敢質疑?
宋震乾咳一聲,“老夫累了。”
他沒為皇帝辯解。
楊玄頷首。“住所已經安排好了,宋公若是願意,隨時可進出節度使府。”
那個小吏開口,“楊副使……”
楊玄看著他,“你是誰?”
小吏說道:“小人禮部……”
“此乃北疆節度使議事之地,何時輪到禮部一個小吏開口了?”
楊玄知曉這個小吏多半是皇帝的眼線,所以毫不客氣的指指外面,“出去!”
小吏起身,“楊副使,須知,此乃大唐的北疆!”
韓紀陰惻惻的道:“可有人恨不能把北疆弄成北遼的。”
“韓紀!”
楊玄冷著臉,韓紀束手而立。
楊玄說道,“打人,不打臉!”
宋震:“……”
宋震被送了出去,嘆道:“陛下在一日,北疆再難回頭了。”
小吏悻悻的道:“先前楊玄說那番話時,北疆文武無一人為陛下說話,可見都是叛逆。”
宋震看了他一樣,知曉這個小吏的態度,就代表著長安的態度。
皇帝縮在梨園中,可爪牙和耳目卻遍佈天下。
北疆什麼情況他自然瞭如指掌。
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依舊讓自己來北疆勸說楊玄低頭。
這是在利用老夫。
出發前,長安官場的判斷是,皇帝想重新啟用宋震。
宋震也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