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阿耶!”
“哎!”
復讀機直至周寧理事的房間外。
管大娘正在稟告事情,起身告退。
楊玄抱著兒子進去。
阿梁喊道:“阿孃!”
周寧放下手中的冊子,“哎!”
楊玄把孩子放下,就見他回身喊道:“富貴,富貴!”
富貴還進不來,門外花紅幫了它一把,隨即,一人一狗玩在了一起。
“你在焦慮。”
楊玄坐下。
夫妻二人隔著一張案几,相對默然。
言笑送了茶水進來,說道:“包冬來了,說是尋二哥拼酒。”
“嗯!”
言笑告退。
室內就聽到阿梁和富貴玩耍的聲音。
楊玄說道:“知曉我的身份之後,你在擔心阿梁的未來。你博覽群書,定然聯想到了無數王朝皇室的爭鬥。
天家無父子,為了權力,父子相殘的慘劇沒少上演。所以你擔心了。”
周寧默然。
“我此刻說以後自己定然不會成為一個權力的怪獸,估摸著沒人信。
但我可以說,人生不長,也長。
我希望自己回家時,能有家人等候,能有人噓寒問暖,而不是……”
楊玄憋著嗓子,尖利的道:“皇上吉祥,皇上晚上翻誰的牌子?皇上,您去死吧!”
周寧噗嗤笑了。
楊玄也笑了,“權力是很迷人,可對於我而言,還有更迷人的東西。那便是,家人和親情。”
楊玄起身出去。
怡娘出現。
“您放心,沒什麼事。”楊玄溫聲道。
昨夜夫妻二人爭執,估摸著後院都知曉了。
沒人敢來過問,唯有怡娘。
怡娘點頭,進了房間。
“您來了。”
周寧讓人送茶。
怡娘坐下,慈祥的看著阿梁和富貴玩耍,“郎君從小就被楊略寄養在小河村,那對夫婦雖說管了他吃喝,可平日裡卻感受不到一絲溫情。”
“嗯!”這事兒周寧知曉。
“郎君十歲時,楊略被鏡臺好手尋到蹤跡,一路追殺,被重創,只能遁入南周。
隨即,郎君被楊家虐待。
娘子想想,十歲的孩子為了活命,被迫上山狩獵,這是何等的絕望。
我後來得知,郎君第一次進山,挎著橫刀,揹著大弓。只因他身量矮小,橫刀拖在地上,就這麼一路拖著走。”
怡孃的眼中有水光盈盈,“村民說,郎君一路走,一路哭,一路回頭,就想著楊家人能出來,把他叫回去。
可他一直等啊等!走啊走!直至走到再也看不到小河村的地方,依舊沒等來那聲呼喚,也沒等來一絲溫情。”
周寧默然。
“村民說,從那以後,就再沒見到郎君哭過。”
怡娘起身,“即便是如此,後來,郎君知曉了自己的身份,依舊不肯懲治楊家人。為何?”
周寧抬頭。
怡娘說道:“郎君重情!”
……
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