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俊傑有些侷促,接受到小江提示的眼神後,雖不甘卻還是離開了洗手間。
他剛出去,小江怦的關緊了門,再回頭,莫逸塵已經替許傾傾將外套脫了下來,將她背轉了身,細細的替她檢視。
“疼不疼?”望著那紅成一片的面板,莫逸塵緊蹙了眉。
許傾傾搖頭:“開始還擔心是硫酸,還好,不是。”
“敢潑硫酸,我讓她這輩子把牢底坐穿!”他恨恨的道,一看許傾傾那外套溼漉漉的,沾了那不知明的液體,已經穿不成了,他快速將自己的外套脫下,罩在她肩上,“雖然看上去沒什麼大礙,保險起見,還是去醫院查一下。”
莫逸塵替她將釦子一顆顆扣好,見她神色發木,以為她嚇到了,又在她頭上摸了摸。
他的臉色很難看,寒冰一樣的氣息令一旁的小江大氣也不敢出。
“事情有蹊蹺,我看那兩個女學生的出現沒那麼簡單。”莫逸塵擰著眉,說出他的判斷。
裴天佑一死,裴家三番五次利用媒體做文章,明顯是有目的性的。
莫逸塵原本以為是衝著他來的,他根本沒當一回事,想不到,今天卻讓他老婆遭了秧。
既是如此,那他就沒辦法放任不管了。
“阿塵,你的意思是……”許傾傾之前還算淡定,自從莫逸塵進來,她就露出脆弱的一面,說不害怕是假的,萬一那真是硫酸,她的一切只怕就毀了。
莫逸塵擁入她,將他隨身帶的墨鏡替她戴上,扶著她的腰往外走:“你別管了,我來處理。”
醫院裡,醫生仔細給許傾傾檢查了一下,又對她衣服上殘留的液體做了檢測,最後確定許傾傾被潑的只是稀釋了的鹽酸。
雖然都是酸類,但腐蝕性卻比硫酸差遠了。從兩個女學生的年紀來看,大概是從學校實驗室偷來的。
總算有驚無險,許傾傾從檢查室出來時,小江已經將新買的衣服送來,替她換上。
外面,莫逸塵站在窗戶處,神色鬱郁,指間還夾著指煙,看到許傾傾出來,他快速的將煙掐滅,扔進就近的垃圾桶裡。
“受驚了。”莫逸塵搭上她的脖子,將她帶入懷中。
剛吸過煙的緣故,他身上有淡淡的煙味,挺好聞的,縮在他懷裡,許傾傾有種很安心的感覺。
他抱了會兒她,又鬆開:“真可惜,還打算和你約個會呢,看來,只能家裡約了。”
許傾傾苦笑,也覺的倒黴了點。最近幾天,莫逸塵忙著莫氏的事,她忙工作,鮮少有共進晚餐的機會。
“那不如我們去超市買菜,回家做飯吃。”她不想拂了他的興,提議道。
莫逸塵凝了她一會兒,微笑:“算了,你驚魂未定的,還是回去休息吧。”
一起往外走的時候,莫逸塵又想到那個躲在洗手間裡佔他老婆便宜的男人,臉上浮出幾絲不爽。
“那個馮俊傑,你還是離他遠點。”他扶在她腰上的手驀的一緊,彷彿他所有的不爽都指向了那一點。
“還說呢,今天明明人家救了我,你還給人家擺張臭臉。”許傾傾和馮俊傑有接觸也只是工作上的接觸,但今天他救了自己,她還是很感激的。
莫逸塵冷哼一聲:“他救完你,如果不放心,大可以去門外等著,可他偏偏在裡面待著,你說,他是為了什麼?”
許傾傾沉吟著,想了下莫逸塵的話,雖然說有幾分道理,卻未免太小氣。
“當時他胳膊也受傷了,人家自己都沒沖洗乾淨,就讓我先洗,已經很紳士了。而且又不是人人都是你,情況緊急的情況下還能考慮那麼多?阿塵,馮俊傑好歹是你和趙青橙一手捧起來的紅人,別那麼小氣。”
見許傾傾口口聲聲替那個人說話,莫逸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