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雨滴開始撒落下來。
“轟隆隆!!!”
雨水嘩啦啦啦地撒下來。
一時街道上的行人紛紛拿袖子遮掩著額頭,快步往家跑,不多時,偌大的街道上已經是空無一人。
“嘀嗒嘀嗒嘀……”
水珠沿著牆瓦打在地面上,溼潮的冷風吹打在臉上,風聲瀟瀟,帶著一股冷冽的殺氣。
通往紫微宮的官道上,卻是響起一陣淒冷的琴聲。
徐童目光掃去,黑壓壓的影子正在迅速朝著徐童這邊匯聚。
很難想象,除了不良人,洛陽城內竟然還會有這樣多的異人。
“三名入道,七名大宗師,切,什麼時候大宗師變得這麼不值錢了!”
徐童一撇嘴,步伐突然頓足不前。
仰起頭,只見官道上,立著兩位女子,一名女子舉傘,一名女子撫琴。
雨水在女子的琴聲下,似乎也開始隨著她彈奏的節奏變得緩慢起來。
“此路不通,世子不妨換一條路吧。”
撫琴的女子抬起頭,一張天生嫵媚的臉龐,水靈靈的大眼睛上下掃視在徐童的身上。
“咦??我在探花樓這麼多天,怎麼沒見過你這般的絕色?”
徐童咧嘴朝著女子笑問道。
“不是天下女子都要投身進探花樓,賤妾可沒那個福分,能博天下才子為我詩詞作畫,不過是為了每日那幾兩銀子,過個安分守己罷了。”
女子聲音清脆如鈴,在這大雨中似是還有一種貼合音律的感覺。
以音入道,眼前女子雖是琴師,卻是身有道果,可見琴藝已然是登峰造極。
“那簡單,我給你五百兩,你把路讓開行不行!”
徐童笑盈盈地問道。
“呵呵,世子還真是個有趣的人,只是世子怎知,您在探花樓一首詩詞,便是價值千金,五百兩怕是不夠。”
“那我也給你做一首詩行麼??”
聽到這,女子的眼神中終於露出異彩:“是專門寫給我的麼??”
“對,如姑娘這般天資絕色,若是能有一首詩詞相配,最好不過。”
徐童說著再往前走上兩步,似乎是想要透過雨水,看得更真切一些。
顯然女子也注意到了這一點,那雙柳葉眉微微地挑動:“世子可是要七步成詩!”
“那是對庸俗之人,對姑娘,貧僧何需七步,三步就夠了!”
徐童說罷,再往前走一步,目光凝視在這位姑娘的臉龐上,嘴角的笑容越發燦爛。
“雨中一枝花,近看一蛤蟆。人醜嘴不甜,嚇人不給錢。大圓頭蝦米眼,人雖醜玩的花,乍一看挺醜,仔細一看,嘿嘿,更醜!”
聽到徐童的打油詩,就連躲在暗處的殺手都差點沒忍住要笑場。
女子更是杏眼如鈴,氣得手指撥弄的琴聲一時也混亂了起來。
若是別人也就罷了,偏偏是李正這個情僧,被他這般形容,傳出去,自己不醜也是醜。
“找死!!”
氣急敗壞的女子,指尖在琴絃上一勾,只見琴絃被女子如弓弦一般拉至半月,手指一鬆,只聽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響起,周圍空間隨之一凝,隨後漫天大雨竟然猶如密密麻麻的子彈,朝著四周激射而去。
徐童瞳孔一緊,藉著天眼的凝視下,看到無數無形無影的音線密密麻麻地朝著自己轟殺而至。
“玄元盾!”
眼見躲無可躲,徐童一揮手,面前青光浮現,在音線觸碰剎那,爆發恐怖的寒霜,無數尖銳冰凌朝著女子射殺而去。
面對眼前刺來寒霜,女子只管撫琴,手指在琴絃上猶如翩翩起舞的蝴蝶,只聽琴聲如潮,攪動著周圍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