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閔一晃,頓時在玻璃珠裡飛動起來,同時身上閃爍起瑩瑩的光芒,並且越來越亮。
慈閔揮手把玻璃珠往地上一灑,只見三枚玻璃珠飛快地滾進黑暗中,每一顆玻璃珠將周圍五六米範圍照亮起來,只是讓人尷尬的是,三枚玻璃珠能照亮的範圍對於眼前蠟人館來說,無異於是螢火燭光一般。
“就這麼點,還不如舉個火把實在呢?咦,這不是有蠟燭麼??”楊建成一撇嘴,轉頭就看到一旁的蠟燭,兩眼一亮,走上前就把蠟燭點燃起來。
別看蠟燭不大,但點燃後立即將周圍照亮起來,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隨著這根蠟燭被點燃,周圍其他的蠟燭居然跟著亮了起來。
一根根蠟燭將蠟人館裡的黑暗一下驅散掉。
催命先生心尖一緊,趕忙戒備起來,心裡大罵這個兔崽子,就會搞么蛾子。
可等了一會見沒有什麼異常這才放心下來。
“切!”
楊建成見他一驚一乍的模樣,心裡不由得鄙視起催命先生這傢伙。
旋即把衝鋒槍收起來,換上了一把長刀。
見催命先生神情古怪地看著他,楊建成一挑眉頭:“其實刀才是我的長相。”
說完邁步就走在最前面,而慈閔則緊隨其後,眼見兩人走在自己前面,催命先生心底冷笑了一聲,不急不慢地跟了上去。
三人沿著血跡往前走,只是越走越覺得瘮得慌。
畢竟周圍這些蠟人做的實在是太真實了,不知道是故意還是製作人的水平問題,這裡的蠟人每一張臉看上去都是面無表情。
空洞的眼睛凝視著他們,開始還不覺得,等時間長了就越來越覺得渾身不舒服。
“媽的,這什麼鬼地方,做這些玩應幹什麼??”
漸漸地別說是楊建成感到發毛,就連崔敏先生心裡也開始嘀咕起來,心想:“也沒聽說過什麼蠟人邪術啊?”
“咦??”
這時三人發現地上的血跡突然就沒了:“怎麼恢復得這麼快?”
看到血跡消失,楊建成心裡頓時很不舒服,暗罵催命先生太麻煩,早聽他的直接把這裡給炸了不就完了麼,拖延這麼久,人家已經恢復了傷口。
事實上楊建成並不知道的是,徐童傷口並未恢復,那一槍打到了他肩膀,甚至傷到了骨頭。
可徐童有苗族的療傷藥,加上黑暗體質的特殊加成,以及他專業的止血手法,才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將血止住。
“別慌,這傢伙肯定躲不遠,就在這附近!”
催命先生示意兩人別緊張,但自己手心已經開始冒汗起來,三人繼續往前走。
而另一邊,徐童已經走到了蠟像館的盡頭。
眼前是一片喜慶,地上灑滿了糖果和鮮花,當然也是蠟做的。
再一瞧一對新人在紅燈花燭下,朝著家門方向走,不需要渲染什麼就讓感覺格外地喜慶,不禁好奇地掀開新娘的蓋頭,看了看,別說還長得還不錯。
“你這傻小子有福啊!”他指了指一旁新郎官,又瞄了一眼新娘的胸口,笑道:“至少你和孩子以後不缺奶喝!”
“商量個事情,借你老婆用用!你不說話就是同意了啊。”
新郎官依舊是滿臉憨笑,徐童見他不說話,就當他是預設了,正想去解新娘的衣服,但目光一轉,突然看到一旁站得筆直的老夫婦後,眼皮逐漸眯成一條縫來。
“快看!!這邊!”
大概過了幾分鐘,三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楊建成三人走上前一瞧。
就看到眼前一片喜慶的燈火下,碩大的囍字貼在牆頭,那些蠟人的臉上似乎終於有了不一樣的表情。
新郎滿臉憨笑,一隻手拉著新娘手上的紅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