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城隍之名吧。”
不遠,聶海棠和大師兄趙鵬、三師兄李心良三人站在角落裡觀察著。
作為渾天監的一員,他們很清楚,漁陽這個地方的特殊性,城隍一直都是空缺,怎麼突然就有城隍爺上任,太過突然讓他們感覺分外詭異。
而且控鼠為患,更不是正神所該為。
怎麼看都像是那些邪教把控人心的手法。
再聯想到最近他們追查的摩陀教,聶海棠心裡懷疑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不過趙鵬仔細觀察後,反而否定了聶海棠的想法。
“不對,若是有人假借城隍,城隍廟早就塌了,你們看城隍像上神輝明亮端正,是正神歸位才有的氣象,絕非是什麼陰魂鬼祟能有的。”
趙鵬此話一出,三人心裡也是對這位城隍爺的出現感到捉摸不透。
不過既然是正神,他們也無權干涉。
況且正神歸位,對他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城中有城隍,可鎮一方太平。
說不得對付摩陀教,還需要借這位城隍爺的一份力量。
至於這操控老鼠的手段,正神定然不會如此手段,聯想起方才那一聲大吼,猶如晴天霹靂,非是等閒之人可喊出來的。
說明這背後必然是另有高人在背後操弄也說不定。
趙鵬分析絲絲入扣,雖然沒有搞清楚事情經過,不過大概也分析出了一些門道。
三人正說著,就見柳才四人滿臉狼狽地從街頭走出來,看到大師兄趙鵬三人,四人一時低著頭趕忙走上前:“大師兄!”
“你們怎麼回事,這副模樣?”
三師兄李心良見他們四個滿臉狼狽的模樣,不禁開口問道。
柳才四人苦著臉,解釋起昨晚的事情來。
“大人,這……”
另一邊,姜真等人站在城隍廟外面看著,一時間面面相視。
這些官員心裡也難免開始泛起了嘀咕,他們和九河大聖是有約定的。
若是有外教在本地傳教,他們必須竭力打壓。
可這是城隍爺啊,玄宗皇帝親自下詔給城隍抬位,敕令天下修建的城隍廟,他們總不能指著城隍廟,說這是妖道吧。
再者,此刻姜真心裡可沒工夫去想這些事情。
北城糧倉被燒,哪怕大火雖然撲滅了,可這糧倉裡的糧食怕是已經被燒空了,那可都是軍糧啊。
一想到這,姜真頭大如鬥,也顧不得和九河大聖的約定,滿腔惱火的吼道:“什麼這個那個,回府。”
說著一行人就往回走,結果沒走兩步,就見到北倉的官員已經灰頭土臉地被兩名官兵壓著趕過來。
按照當今律法,官府的庫藏及倉儲內有房舍的不得點火,違者處有期徒刑三年。
造成損失的,更是要以瀆職罪論處,流放三千里。
“大人,冤枉,冤枉啊,火不是我們放的!”
這位看管北倉的官員已經嚇得快要尿褲子了,這麼大的責任算是判他個斬刑都不為過。
“不是你??”
姜真眼底直冒邪火,冷聲道:“不是你,難道是我麼,你個蠢貨等死吧!”
聽到這,這位官員已經要哭了。
其實這場大火,實屬下面的官差,眼見鼠群湧過來,下意識地拿著火把去驅趕,結果那些被點燃的老鼠,到處亂竄,才引發的大火。
至於是誰帶的頭,這件事他已經無法去追查,但眼下若是不想辦法開脫,自己以及守糧的一眾官差,輕則流放,重則人頭落地。
想到這,這名官員餘光冷不丁地突然就看到不遠的街角,一行人的身影,頓時眸光一閃,像是抓到了什麼救命稻草一樣:
“大人,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