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看得緊,特別是放火燒糧的那四個,是一丁點差錯都不能有。”
“可是張頭,三年前要不是您替我扛了土匪的一刀子,我這條命就沒了,我藏了一口二十年的女兒紅,您要是不來,我……”
“張頭,這是嘛大點的事啊,明兒的在這裡給您頂班,您放心的去,放心的吃,我辦事您還能不放心!”
“是啊,老孫忙完閨女的親事,就要退了,您兩兄弟再見面可不容易。”
幾個人圍在張牢頭的身旁,替老孫說情。
張牢頭長得不差,一張清瘦的臉,稜角分明,濃眉大眼的模樣,看上去正氣凜然。
這兩年牢裡時不時鬧出什麼亂子,多虧了張牢頭才沒出什麼亂子。
故而眼見張牢頭不說話,眾人一時都不敢再說下去了。
片刻,這位張牢頭才嘆了口氣:
“哎,老孫,不是弟弟不給你面,這次燒糧案非同尋常,那四個人別看長得清秀柔弱,可都是狠角色啊。
你們想守倉的幾十位官兵,他們四個從裡面殺出來,身上連傷都沒有,必然是江湖一流的高手。
這眼下漁陽城外的駐軍都鬧著要糧,這四個人到現在也沒有過審,來頭不是一般的大。
但凡他們四個人有一個出了點岔子,咱們哥幾個的腦袋,恐怕也難保得住,別忘了,昨日牢房裡的倉管是怎麼死的。”
張牢頭這麼一說,包括老孫在內的幾個牢役們頓時心尖一緊。
張牢頭口中的倉管,是倉部司的司承,雖然是個芝麻大點官,但也是一門肥差。
結果北倉大火後,就被刺史大人丟進大牢,據說此人和刺史大人還有點親戚關係。
進來的時候,他們也是好酒好肉地招待,對方也說了,他這個案子,最多也是被罷官,坐幾天牢就會出去。
結果,昨天夜裡,刺史大人派人送來酒水,這位司承喝下去一刻鐘不到,就已經氣絕身亡了。
眾人想到這,不禁越想越是覺得渾身發涼,這些大人物們的心思,他們這些人可猜不出來。
“老孫,這個時候我不敢拿兄弟們一家老小的命開玩笑,對不住了,這是我給孩子的份子錢,你也別難為我們這些兄弟,都是苦命的人啊。”
張牢頭從懷裡拿出早準備好的二兩碎銀放在老孫的手上。
不等老孫推讓,張牢頭神色一正:“別拒絕,三年前不是你們家收留我,我怕是早就餓死街頭了。”
說完,張牢頭神色一正:“馬上就二更天了,大家別聚在這裡,該怎麼做不用我說了吧。”
“諾!”
眾人不敢再廢話,提起手上的燈籠,開始分散開在天牢裡巡視起來。
“哎,這個苦日子什麼時候到頭啊!”
一名牢役提著燈籠往前走,想起張牢頭的那番話,心裡滿是感嘆。
本以為看守大牢也是肥水的美差,逢年過節,親人來探監,少不了要給點孝敬。
哪知道這座大牢不知道是不是風水不對,關進來的人裡面也沒見過有幾個有家有室的。
不是天殺的土匪,就是那些窮鬼流民,即便有真正肥羊,也輪不到他來吃。
就這樣,還要擔上這樣的風險,真是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啊。
正當這名牢役心裡感嘆之際,突然感覺背後一縷清風吹過,緊隨著耳邊就聽到:“想到頭,我幫你啊!”
“砰!!”
不等牢役心中回過神,緊隨著後腦勺一陣巨疼襲來,眼前頓時一黑,手中的燈籠就要掉在地上。
虧是一隻手從後面,輕飄飄的一把將燈籠握在手上,不然這燈籠落在地上,片刻就可能會燒起來。
只見燈籠被提起,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