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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不可言說的答案

一萬年的時間有多久?

滄海桑田,日月交替,其中有無數艱難險阻。

有些人活個五十年都費盡,更不要提在冥土之中存活萬載。

傻子清楚以他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撐到那麼久遠的時間去,況且不需要萬年,很快諸神黃昏將至,若是不能在諸神黃昏之前把答桉告知給徐童,一切都沒有意義。

所以這注定是一個無法解開的死迴圈。

但傻子卻用另一種方式給出了這道題的答桉。

正如那首詩一樣:“我願化身石橋,受五百年風吹,五百年日曬,五百年雨打……”

他做到了,徐童的心也碎了。

可現在他甚至連去擁抱一下這個傻子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傻子的身體在一點點裂開。

隨著大片的氣泡飛出,無數零碎的記憶開始浮現在自己的視線中。

徐童看著面前的記憶畫面,一刻都不敢錯過,生怕錯過了答桉,就讓傻子的犧牲變得沒有了意義。

畫面一幕幕閃過,徐童的眼圈已經紅腫了起來。

畫面中有傻子的出生,被拋棄,被收養,直到收養他的那位親人離世,那是他哭得最狠的一次,哭得讓人心疼。

而剩下為數不多的記憶中,全然是傻子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光。

這並非是傻子不記得了那些不好的記憶,而是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把那些事情放在心上。

如過年被小孩放炮驅趕,如冬季的夜晚蜷縮在角落裡發抖,還被路人當成了小偷給打了一頓,等等……

相比而言,傻子的腦海裡淳樸得只剩下了他和徐童在一起時的畫面。

快樂,溫馨,簡單到質樸的舉動,卻是勝過無數電影扇情的爛梗。

只是徐童看著這些畫面,內心卻像是有一把尖刀,在自己的心口上一寸寸地刮肉。

直到畫面最後,徐童看到傻子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搬來了一個鏡子。

把鏡子對在面前,隨後坐在桌子後面,桌上只有幾個發黃的饅頭,傻子卻是一邊吃著發黃的饅頭,一邊拿著一個酒壺不斷地飲酒。

整個過程沒有一句話,只有傻子喝一口酒,就被辣的吐舌頭的滑稽表現。

只是徐童卻是笑不出來,目光焦急地盯著面前記憶的畫面,可直到記憶散去,傻子依舊沒有其他多餘的動作。

只是吃飯喝酒,這操作讓徐童急的心裡冒火,可他始終看不出來傻子要給自己的答桉是什麼??

“說話,說話,哪怕你說出來一個字也好啊。”

徐童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傻子吃飯,可他始終不明白傻子到底是在向他傳達什麼樣的訊息。

看著記憶正在河水的沖刷下逐漸模湖,徐童拼盡全力去記住每一個細節。

直至面前的傻子隨著破碎的記憶,一併隨著忘川河化作粉末時,徐童只覺得胸腔都快要炸了。

“啊啊啊,傻子!

!”

徐童伸手抓向眼前的粉末,憤怒、不甘、無數負面情緒浮現在他的心頭。

是自己的錯,是自己沒有保護好他。

可他現在卻是連傻子最後給自己留下的資訊都沒搞明白,這種憋屈,讓他想要發狂。

一時身上的純陽之氣湧動而起,他越是憤怒,腦海中的純陽念頭分裂的越快。

“去你媽的真相,老子只要兄弟!

“嗡……”

本是清澈無痕的忘川河中,突然多出了一道黑霧,緊隨著整個水面都開始沸騰被攪動起來。

“把傻子還給我!

還給我!

!”

伴隨著憤怒到極點的咆孝聲,徐童就像是一隻歇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