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佛,還妄想渡別人成佛,魔王裡怎麼出了你這個沒出息的貨色。”
“轟隆隆隆……”
似乎是被他的話所刺激到,眼前魔像震動,無數氣泡從水下湧出,那是更多零碎的記憶片段。
徐童甚至看到自己被按在床上,被迫打下安定劑的畫面。
但他再不為此所動,反而坦然看著,彷彿就像是一個局外人在觀看者一場和自己無關的電影一樣。
片刻才嘲諷道:“你也只有著點手段。”
說著他伸手一把抓住當中一個氣泡,只見氣泡中是一個白髮老頭,老頭蹲坐在牆角,用血肉模糊的手,在牆壁上書寫刻畫著。
手指尖已然被磨的露出了骨頭卻也渾然不覺,牆上的畫卻也是血跡斑斑,歪七八鈕。
看著這一幕熟悉的場景,徐童深吸口氣,這個老人在病院裡對自己很照顧,平時午餐的蘋果都會留下來給自己吃,他總是說自己是一個畫家,但他的畫卻沒有人能理解。
而在這一晚,他突然拼命的畫起來,畫完這幅畫的第二天,老人就死在了病房裡。
“你以為他在別人眼中視為異類,就很痛苦麼?但你怎麼會明白,他所畫的東西,在他眼中猶如一方世界,極樂淨土。”
只見他說著,就將手中的氣泡倒轉過來,眯起一隻眼睛再去看,只見房間中一副令人驚歎的山水畫浮現在眼前,那些扭曲的線條,呈現出一種截然不同的衝擊感。
他不懂什麼是藝術,但如果讓他來評價,這就是藝術,只是屬於常人無法理解的藝術。
“朝聞道、夕死可矣,這種精神,放下,我就怕你接不住!”
他說著,輕輕將手中的氣泡推出去,原本上浮的氣泡驟然快速下墜,重重砸在魔王的臉上,隨著一聲悶沉的響聲下,眼前魔王的身軀驟然四分五裂。
隨著魔王身軀碎裂剎那,一股巨大的推力襲來,眼前瞬間一花,那雙緊閉的雙眼猛得驚醒過來。
只見他們五個人依舊站在佛像前。
只是每個人的臉上神情都格外古怪,王隊長像是被什麼給刺激到了一樣,黑著臉一言不發。
“呼!!!你們總算醒了。”揚觀錦握著笛子,顯然方才聽到的笛聲就是她吹出來的。
“那個罈子裡確實不全是屍油,還混合著一種毒藥,嗅到的人,都會不知不覺陷入幻覺中,我和你們不一樣,有苗蠱護著,馬上就醒了,不然咱們怕是一時半會都別想醒過來。”
揚觀錦向他們解釋道。
這時候楊子軒猛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渾身上下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已經被冷汗給浸透了。
他在幻境裡看到了太多來找他索命的人。
這些人似是要把他拉進深淵裡,現在回想起來,也不禁渾身直冒冷汗。
等他再抬頭一瞧熊濤,發現這貨現在似乎還沒從幻覺中醒來,嘴角留著哈喇子,口中唸叨著:“漢堡、肘子、麵條、可樂……都是我的!”
嘴角一抽,他知道熊濤現實中是健身教練,卻沒想到這貨原來心心念唸的東西居然是這些?上前掄起巴掌狠狠抽上去。
“啪啪!!”
兩記巴掌上去,熊濤的腮幫子頓時就腫了起來,整個人一下就驚醒了過來,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己空落落的雙手,發現漢堡沒了、肘子也沒了,不禁砸吧砸吧嘴,添了舔自己的舌頭,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在做夢。
“這地方不對勁,咱們趕緊走!!”
徐童見熊濤已經醒過來,馬上開口催促著眾人儘快離開這裡。
聽他這麼一提,楊子軒也馬上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坐壇佛本來就是要到時間後開啟,取出肉身供奉的。
總不能每次開壇的時候,大傢伙先集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