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徐童坐下後,腳尖一點,身後大丫就輕飄飄地落在了徐童身上。
“掌教放心,就他們三個怎麼打,也不是我對手。”
大丫確實沒有吹牛,在東北,從牌九到麻將,天南地北的東西她都玩過,就沒遇到過對手。
雙手洗牌之間,指下早就是乾坤挪移,給安排得明明白白。
徐童也樂得省心,藉著摸牌的空當,詢問起三位老者的名諱。
“你叫我九姑就行,大鬍子的姓羅,左手邊的姓楊,小夥子你哪來的人啊。”
梅九姑開口問道。
“洛陽人,來旅遊的。”
徐童回應道。
聽到洛陽這兩個字的時候,梅九姑愣了一下,但旋即也沒往心裡去。
牌過一圈,揚老打出紅中,徐童輕輕把牌一推:“糊了!”
“啊!!”
三個老人頓時一呆,再一瞧徐童的牌,七對,單釣。
“嘿,小夥子有點意思啊,再來!”
揚老瞪大眼睛,心想這小子運氣怎麼這麼好,目光和另外兩人打了個眼神,三人彼此意會後就繼續開始打。
結果,正如大丫說的那樣,打麻將她還真沒輸過。
“對對胡、清一色、雙明槓、大四喜、九蓮寶燈、十三么……”
好傢伙,兩個小時打下來,三個老人愣是輸得底朝天,梅九姑的臉都綠了,羅鷹更是氣得就要掀桌子。
倒是那位揚老反而很看得開,還打趣道:“我們三個打牌,第一次被人打得這麼慘的啊,哈哈哈…”
“老爺子,問您一件事,你們是孫家響器班的麼,我想找孫紹虎。”
徐童說著將手上的二餅丟出去,揚老坐在他下家,就等著這張牌呢,聽到徐童的詢問先是有些意外,但看到丟出的二餅,頓時就樂了。
“槓了!”
隨後又審視一翻徐童道:“你找孫紹虎什麼事情。”
“哦,我特別喜歡民俗文化,所以想問一下,為什麼咱們這裡的人都用紅棺材。”
“風俗唄,你上網百搜一下就知道了。”
坐在徐童對面的梅九姑隨口說道。
“那上面的也能信,點開前十資訊都是廣告,明明是做靴子的,非要說人家是做醫院的,瞎編亂造無中生有,誰信誰麻瓜。”
“紅棺材的事情,是我們這裡的習俗,具體沒法和你說得那麼清楚,只能說那是一張入門票,傳聞葬在紅棺材的亡魂,才能進陰陽山,成為山神的臣民。”
揚老倒是沒那麼多忌諱,開口解釋道。
徐童臉上不動聲色,但心裡卻是忍不住地想到了另一個地方,陰陽洞。
“陰陽山?不該是進幽冥陰曹麼?”
徐童故作疑惑地追問道。
揚老本想說什麼,坐在徐童另一邊的羅鷹卻是重重的咳了一聲,打斷了揚老的思緒。
“打牌就打牌,說這些做什麼,晦氣!”
羅鷹說完,手一推,將牌給推倒後,站起身:“餓了,吃飯去,不玩了。”
“哎,那就不玩了,上歲數了,累。”
梅九姑也跟著站起來。
徐童這時注意到,羅鷹的身後掛著兩個銅鈸,而梅九姑的後腰上則彆著兩個鼓槌。
看起來兩人確實是響器班的人。
揚老笑盈盈地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走吧,一起吃個飯。”
說完就帶著徐童往裡面走。
看得出來揚老對年輕人都格外地喜歡,進了院子幾個小青年看到揚老,都很熱情地打起招呼。
“你看,這就是我們的響器班子,從前啊,我們班子上有六十多號人,如今帶上這些小子,加上我們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