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鮮血飛濺,在火焰中瞬間蒸發。
“啊!!”
走廊裡面響起了一聲淒厲無比的長嗥聲,房間裡被點燃毛髮和那隻大手像是摸到了刺蝟一樣,迅速以極快的速度收攏。
濃密的毛髮像是退去的潮水,沿著走廊迅速消退,直至消失在黑暗中。
轉瞬間,房間裡除了破裂的房門和滿地狼藉之外,就只剩下看傻眼的純一郎,呆呆地看著面前從棺材裡走出來的身影。
一身青色鱗甲的身影猶如一座被陰雲籠罩的山巒,令所有看到的人都無法知道這座山有多高,當中的水有多深。
純一郎的眼神裡依舊帶著滿腔的憤恨,但除了憤恨之外,臉上卻是被一層絕望的陰霾籠罩著。
“為什麼!你明明可以殺死我!”
他一張口,便有鮮血從口中吐出來,因此語聲顯得格外的模糊,幽怨的眼神,正像是一個被渣男無情玩弄後給拋棄掉的怨婦。
“因為……”
徐童走到純一郎面前,臉上的鱗甲退去露出李正端莊的相貌,只是此刻這張臉上卻是掛著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獰笑,看上去分外邪異。
“好玩啊!”
說罷,手中長劍一拍,劍面拍在純一郎的臉上,將他無情地拍昏過去。
倒不是自己不想殺他,而是覺得這傢伙能讓高卓那麼憤怒,甚至不惜讓任務失敗也要殺了他,他們之間一定是有什麼大仇,報仇雪恨的事情,還是交給高卓比較好。
只見大丫從堂口跳出來,看了一眼純一郎昏迷的身體:“正好,先借我用用!”
說著大丫跳起身,落在純一郎身旁,尾巴一抖,身影化作一道白光鑽進純一郎眉心。
這是仙家的附身之術。
只是純一郎並非自願,也不是馬弟,這樣強行依附在他的身上,會對他的壽命和身體產生極大的損耗。
可誰在乎呢。
沒多久,大丫便緩緩控制著純一郎的身體站起來。
不過純一郎作為玩家,他的道具冊是無法被大丫召喚出來。
“可惜,人家的道行還不夠,不然就能施展搜魂大法,把這小子腦子裡的東西全都翻出來!”
大丫從地上爬起來,試著活動了一下這具身體。
隨後招了招手,只見棺材裡五個毛茸茸的小傢伙滾出來,疑惑地看著面前的純一郎,想要靠近又有些猶豫。
不過當大丫伸出手指到他們面前時候,這些小傢伙湊上來輕嗅了幾下後,立即像是嗅到蜜糖的蜜蜂一樣圍在大丫身邊打轉起來。
“這些小東西倒是有點意思!”
徐童打量了一眼這些叫做黑介子的毛球,試著伸出手去摸摸它們,結果這些小傢伙一溜煙地躲在大丫身後,對於徐童,它們就像是貓見了老鼠一樣出於本能地感到畏懼。
見狀,徐童試著拿出一點功德香火出來,試探著送到這些小傢伙的嘴邊。
看到金燦燦的香火功德,這些毛球一時看得出神,但沒有一個敢主動靠近上來。
直到大丫接過去送到它們嘴邊的時候,這些小傢伙們才如夢方醒,爭先搶奪起來。
“掌教,這些小東西挺有意思的,要不然就收進來,以後那些乾點粗活,倒是省勁了。”
“這件事你看著辦吧。”
徐童點點頭應許下來,這些小夥能輕鬆地搬運起棺材,一路上穩穩當當,搞得自己差點都要睡著了,最不濟也是能做做苦力嘛。
隨後他喚出道具冊,將目光看向道具冊裡純一郎給出的那兩件東西。
說起來,純一郎拿出來的這兩件東西,都不一般,就連道具冊給出的詞條內容都十分模糊。
【日月寶盒】
傳聞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