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呉青感嘆道。
一旁師爺薛貴點了點頭:“是啊,未來一定會更好。”
兩人說罷目光相視,只是兩人的眼神裡卻是有著截然不同的情緒,前者是在遙望,後者則是在期盼。
樹呉青最終也沒和徐童去喝湯了,在太陽落山之際,就大步流星地走下了山。
只待要走下山時,回頭一眸,雙手作恭朝著師爺的方向深深一拜,他知道,這一拜就是永別。
故而一邊走一邊唱,洪亮中厚的聲音,字字如珠璣。
“明月珠,不可襦,連城璧,不可哺。世間所有皆虛無……”
一首大醉歌,遠遠地迴盪在山溝林縫間。
唱盡了興衰之術,既是這位朋友餞行,也是為這個即將終結末法時代而唱衰。
“百年光景駒過隙,功名富貴將焉如,君不見北邙山,石羊石虎排無樓,舊時多有帝王墳,今日累累蟄狐兔,殘碑斷碣為行路……”
據說北邙大會之後,又過了三十年,一位老道漫步在了北邙森林公園裡,重新走到了上清宮的石階上,目光遙望著眼前風景,但那雙渾濁的雙眼卻彷彿貫穿了時空,看著身旁那道不存在的身影,自言自語地說道:“真的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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