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大早。
菜市口可熱鬧了,往日這裡也很熱鬧,菜市口嘛,但今天不一樣,大多數人奔這來不是為了賣菜,而是奔著砍殺人來的。
只見,幾輛囚車拉著犯人直奔菜市口。
如今正是秋冬交替的時候,萬物蕭條,草木枯萎,街上涼風一吹,耳朵都像是要凍起來一樣,冷得發疼。
特別是京城這個地方,如今挨家挨戶都開始燒起了爐灶。
人們已經開始花錢囤煤了,準備過冬了。
菜市口上,幾個婦女正提著籮筐,站在那裡等著。
不多時,幾個犯人被押上了刑場,大冷的天,犯人身上只有一層薄薄的單衣,跪在地上身體已經開始止不住地發抖。
茶樓二層靠窗的位置,這裡觀看行刑的角度最佳,視野開闊,往常每逢行刑,這裡必然是人山人海。
甚至曾經還出現過,因為趴在圍欄上的人太多,導致圍欄斷裂掉,造成了不少人傷亡的慘劇。
換作現實裡,這家店早就要陪個底朝天,不過滑稽的是,這個時代裡,大家只覺得這只是個意外,店家只是賠償了一筆醫藥費就完事了。
但今天這裡只有三個人坐在那,原因無他,徐童把這一層給包圓了,有錢就是這麼任性。
起初還有幾個不服氣的,不過一聽包場的人是馬鴻文之後,就灰溜溜地轉身就走。
馬奇又升官了,自項宮保成為首輔軍機大臣後,作為項家的附庸,掌管著八萬禁軍的馬奇,終於被抬上了正位,成為名副其實的九門提督。
至於上一任九門提督呢??
這不,下面菜市口上跪著呢,貪汙受賄、草菅人命、包庇紅燈教放火行兇等等罪名,哪一項都夠這位大人物千刀萬剮了。
但他被押上了菜市口,真的是因為這些罪名麼??
顯然並不是。
昨天自己回到家後,才聽父親馬奇說了,這個位置是項家和榮親王換來的,拿什麼換?馬奇沒有說。
不過這位九門提督,不僅僅是因為位置被動了,才會被押在了菜市口上。
徐童回憶起昨晚,馬奇那張臉在油燈下,半明半隱的神情。
“農夫有了錢,第一件事總會先丟下自己的鋤頭,換上乾淨的衣服,來斷絕自己的過往,可憐的工具被丟進了垃圾堆,還不明白為什麼會被拋棄掉。”
“冤啊!!”
被押在刑臺上的中年人聲嘶力竭地高呼著,但沒有人給他申冤,換來的只有一記無情的嘴巴,還有一塊發臭的破布。
“這麼說,你的支線任務完成了??”
徐童端起一杯熱茶品上一口,另一隻手則拿著煙桿,不急不慢地抽起來,煙雲繚繞在周圍,經過煙筒溫熱後的煙雲吸入口中,在這個冰冷的季節裡,別有一番風味。
高卓看了一眼菜市口上,跪在那兒的管事,重重地點了點頭:“完成了,應該還有後續,但我不想做了。”
他所指的後續,自然是被關在地牢裡的那個人。
這個人曾經是白蓮教的堂主,來到京城打算找幾位學藝有成的師兄弟一起反清復明。
哪知道當年的那一夥師兄弟,如今都已經出任武官,是正八經的地方官員,也算是身份顯赫。
人啊,只要日子過得不錯,誰t孃的想要去造反。
更何況他們現在有了正經的身份,更不願意去當反賊,結果幾個人設套,把這傢伙給抓了起來。
你要說為什麼不把人交給官府呢?
這可是造反,你把人交給官府,非但落不了好,反而連武館都會受到牽連。
他們這些人的官路就算是到頭了。
況且白蓮教也不是好惹的,這幫人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