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閃爍著藍色光芒的十字架。
意思很明顯了,戒指不給,十字架也可以。
可這枚十字架,是安裡塔特授業傳道的神物,沒有了它,安裡塔特甚至沒辦法做一次正經的禮拜祈告。
眼見安裡塔特摳摳搜搜的神色,一旁高卓就忍不住了開始配合起徐童唱雙簧了。
“閣下是什麼意思,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們是真金白銀地往裡面砸,怎麼要你們幫幫忙就這麼難呢,少爺,我看他們也不是真的想要幫我們,咱們還是走吧,哼,洋和尚你去打聽打聽,我家少爺是什麼人,整個京城,他要是不高興了,誰都別想好過。”
“住嘴!”
徐童打斷高卓的話,嘆了口氣,繼續用流利的英文向安裡塔特說道:“前段時間,宮裡發生了一些事情,現在朝堂上對洋務非常反感,這時候您要想在京城裡重新建立教堂……”
這話已經有點威脅的意思了,但徐童一點都不擔心安裡塔特會翻臉。
文的不行,那就來武的。
老子好話都說盡了,你丫的還不乖乖地把寶貝給我,還等著建教堂,等你教堂建起來了,老子人都被大公主拖進小黑屋榨乾嘍。
“閣下這是什麼意思??”
查娜緩緩站起身,魁梧的身材,像是一座大山給人帶來強烈的壓迫感。
可惜徐童對她浮誇的二頭肌一點興趣都沒有。
“意思很簡單,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徐童很不客氣地用中文向查娜說道。
安裡塔特皺了下眉頭,眼底已經流露出一股怒火。
如果可以,他現在就能出手把眼前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人,打成一撮灰燼。
但這樣做並不是一件理智的事情。
來時的路上,他確實看到了前所未有地抵制洋務運動,這對於傳教來說並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氣氛在這時候已經顯得冰冷下來。
這時候蒸汽車緩緩停下來,原來車子已經進入了京城大門,只是被士兵阻攔了下來,負責開車的司機跑過來向安裡塔特解釋道。
徐童放下手上的茶杯,示意司機開啟窗戶。
隨後探出頭去一瞧,樂了。
這不是姜參領,上次一別沒想到這麼快就見面了,看了熟人徐童臉上揚起笑意。
姜參領顯然也注意到了徐童,兩人打了個照面,姜參領頓時就呆了,腦子裡還在疑惑,怎麼哪兒都有他啊??
就在愣神間,徐童已經開始了經典國罵,問候起姜參領的十八代女性。
很快,大門就重新開啟,徐童回到位置上,重新端起了那杯咖啡,語重心長道:
“安裡塔特神父,我並不是要您為難,無論如何,我都需要神的指引和保護,或許冥冥中這就是我們相遇的意義。
即便您不願意幫助我,但這筆錢我依舊很樂意捐助給您。
只是我擔心,我可能活不到見到您來主持禮拜的那一天了。”
說著徐童滿臉遺憾地站起身告辭,與高卓一起走下車。
安裡塔特聞言愣神了一會,目光看向了桌上那張十萬兩的銀票,神色格外複雜地將銀票拿起來,默默揣進自己的兜裡。
“十萬兩……十萬兩……你就這樣,打水漂了?”
走下車,高卓一臉不敢相信地說道。
明顯安裡塔特已經快要屈服了,只要徐童再強硬一點,事情就成了。
但在這時候,徐童突然選擇離開,讓高卓有些無法理解。
“別急,再等等。”
徐童似乎很有耐心的樣子,只是手指也不由自主地搓在一起。
“等……等什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