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因為他根本不需要動手,師父和師叔們已經為他鋪好前路。
兩儀微塵陣,任憑他們有翻天的本事也別想離開,只等天門關閉,到時候他們超時不歸,自是要受到天罰,全部魂飛魄散。
張海生出了大陣,轉過身來,看著坐在高臺上的東玄道人等人,眼中生出一股悲色,這一走就是永別,令他鼻樑發酸。
“師父!”
他輕聲喚道。
東玄道人微微睜開眼皮,朝著張海生搖了搖頭:“快走吧,天門快要關上了。”
東玄道人看了一眼遠處的太陽,當太陽落山,那就是天門關閉的時間。
只等天門一關,他們也要隨之灰飛煙滅,但能夠在臨死前看看天界的模樣,又能助自己徒兒最後一臂之力,魂飛魄散又如何。
“師父!!”
張海生鼻樑酸楚,面對至親,他的內心還是出現了動搖:“或許……或許還有別的辦法,師父,師叔,你們跟我回去吧,我為你們立下金身,或許……”
“張海生!!”
東玄道人突然瞪大眼睛打斷了張海生的話:“要成大業者,最忌優柔寡斷,你在胡言亂語什麼,還不快點滾。”
另外四位老道紛紛睜開雙眼:“海生,朝聞道夕死可矣,我等能來一次天界,已經是知足,你的路才剛剛開始,怪我們這些老傢伙沒本事,能幫你的就這麼多了。”
“快走吧,此役之後,青城山就交託與你了。”
“髒活、因果、我等接下,你回去後,此事就此打住,切莫亂了道心,若是有朝一日,你得白日飛昇,就在此地,再為我等立碑吧。”另一位老道輕聲說道。
張海生深吸口氣,知曉事情已經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跪在地上,重重向面前師父、師叔們扣上三個響頭。
“不孝之徒張海生給師父、師叔磕頭了,”
元神無有淚水,卻是能聽得出張海生內心嘔血的不捨。
“快滾!快滾!”
東玄道人看著跪在地上的張海生,臉色面無表情地催促起來。
但內心也是生出濃濃的不捨,這孩子是他一手帶大,情同父子也不為過。
可惜,自己看不到這孩子未來成為擎天之柱的那一天了。
張海生再次叩頭,終於在東玄道人的催促下緩緩站起身,像是一個被推出家門的孩子,兩步一回頭的看著這東玄道人等人,起身往玉頂之上走去。
眼見張海生離去,一位長老發出嘆息聲說道:“哎!!師兄,都要走了,何必總是黑著臉皮呢,唱了一輩子紅臉還沒唱夠??”
東玄道人聽聞此話,一時心裡有些後悔了。
可嘴上還是強硬道:“這孩子什麼都好,最大的毛病就是事到臨頭,下不了狠心,梅莊時,他若是能下得了殺手,哪怕我們當場血濺三尺,也該含笑九泉了。”
四位老道聞言倒是沒有否認。
他們性命雖然重要,可青城山的基業勝過他們性命十倍百倍。
若是當時張海生能夠不顧他們的性命,放手一搏,早就將那小子擊斃於梅莊。
至於梅家、靈虛道人等人,橫死當場最好,就算是僥倖逃過一劫,怕是也不敢與張海生這位成道天人為敵,最後也是閉嘴了事。
可惜當時張海生顧忌到了他們的性命,選擇了隱忍,為此東玄道人事後,沒少訓斥這孩子,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哪怕他有當年薛貴十分之一的果斷,也不需要他們這些老傢伙們豁出了這張老臉,用這般不光彩的辦法來對付徐童等人。
“師兄,你是刀子嘴豆腐心啊。”
一位老道感嘆,令東玄道人苦笑:“當家長的不都是這樣麼。”
一聲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