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已經在這裡醉生夢死快三天了,披著一身紅衣袈裟,不倫不類的模樣,卻是成為了在場的焦點。
姑娘們爭先恐後地湧上來,嘴上說是求取真經,徐童也不知道她們說的真經,是不是自己想的那種。
現如今,偌大的洛陽城裡都知道,世子李正另外一個名頭,情僧。
恭王世子,皇親國戚,當代詩才,再加上一個痴情僧人的名頭,這些稱號加持在一個人的身上,光是聽到他的名頭,就能感覺到這背後沉甸甸的故事。
而恰恰這可正是少男少女們最是喜愛不得了的事情。
以至於這三天,探花樓外的花詞價格翻了好幾倍,卻是依舊是一詞難求,探花樓的門檻都快要被人踩碎了。
甚至有人女扮男裝地混進來,目的不過是為了看一眼這位情僧究竟是什麼模樣。
要說最開心的,那就是探花樓的老闆,以及源側大和尚了。
前者是賺錢賺到了手抽筋,後者是看著佛門大增的運氣,已然是笑得合不攏嘴。
藉著酒勁,徐童揮起了袈裟,邁步朝著門外走,一邊喊著:“我願化身石橋!”
高昂的呼喊聲,讓探花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默默看著這位世子微微泛紅的眼眶,朦朧的眼神裡閃爍著淚光,聲音溫柔至極地看著面前那位姑娘:“受五百年風吹雨打,只求一日她能從橋上走過。”
一滴淚珠從眼角滑落。
瞬間,面前的這位姑娘腦子都變成了一片空白,差點都要幸福得昏迷過去。
這動人至深的情話,引得那些姑娘們心間一陣酸楚,彷彿已經看到了世子和那位姑娘絕唱天下的愛情。
不過此話說完,徐童就已經趴在了地上,呼呼大睡起來。
若不是郭毅眼疾手快的扛起徐童就跑,怕是後面那些眼珠子都冒綠光的姑娘們估計都要衝上來,把這位話題焦點給生吞活剝嘍。
只等郭毅把徐童扛上了馬車,一揮馬鞭,揚長而去,這才令那些已經追出門來的姑娘們含淚告別。
“駕!駕!!”
馬車疾馳在街道上,不一會就聽到徐童的聲音從車廂裡傳來:“慢點慢點,我都快被晃暈了。”
郭毅聞言一拉韁繩,讓馬車放緩下來,手指挑開了車簾一瞧,就見徐童已經褪去了身上的袈裟,目光清明,完全沒有方才那般醉酒痴狂的模樣。
見狀郭毅一點都不奇怪,畢竟世子的實力遠在自己之上,又怎麼可能是區區幾壇黃粱酒就能灌醉的。
“世子,聖人要您作詩,您作詩就是,何苦這般為難自己??”
郭毅道出心中疑惑。
在他這等鋼鐵直男的面前,顯然是無法理解徐童的作為。
“這叫經營人設懂不懂,光靠著抄……作詩,源側和尚今天有了,明天還會要,但我經營好了人設,就是行走的代言人,不作詩,躺著也能起到效果。”
徐童白了他一眼,況且這個差事他倒是一點也不覺得辛苦,扮演的樂趣不就在於此嘛。
“不明白?我就覺得挺變扭的。”
郭毅是從蜀地跟著徐童一路來到洛陽的。
自然心裡清楚,自家世子別說什麼情情愛愛,因為王爺生怕這個倒黴兒子做出什麼坑爹的事情,一直是嚴加管教,在洛陽之前就連青樓都沒進去過,又哪裡來的什麼愛情啊。
看出郭毅心中的困惑,徐童搖頭從道具冊裡拿出了水煙筒子,不急不慢地放在嘴邊抽起來。
“我很小的時候,遇到了一個神棍,這個神棍就喜歡編排這些有的沒的東西,可偏偏很多人就信了他。
後來他才告訴我,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喜歡沉迷在自我的感動裡。
我說什麼不重要,我有沒有故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