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沈解元與夫郎感情深厚,但我家小姐自昨日見過沈解元的才情後,便心儀於沈解元。”
“不求任何名分,只求能夠在沈解元身前侍候一二。”
柱子的這番話,是今早臨近出門時,邱穗現教的。
目的也很明確,先將姿態放低,堅決不提妾室一詞,而是將無怨無悔的侍候放在首位。
若是能成自然皆大歡喜,若是不能行,將邱穗放在偏弱勢這邊的地位,容易博得圍觀之人的同情。
沈淮安絲毫不給邱進面子,竟然能將他放在火上烤,也沒必要多留情面。
“昨晚我並未與邱小姐見過面,莫不是邱小姐認錯了人?”
“邱大人桐親臺設宴,沈某應邀赴約,因家中有事並未多留,所以不知邱小姐何時見過沈某?”
兩個反問的話語丟了出來,在人群裡引起了不小的討論。
沈淮安此番話語,一是說邱穗認錯了人;二是昨日他只去了桐親臺,桐親臺設宴幾乎是人盡皆知的共識,作為閨閣女兒故意跑去桐親臺是存了什麼樣的心思,不用直說,圍觀的所有人都能猜到。
柱子見沈解元三言兩句就將局勢逆轉過來,心裡有些著急,若是此事不能辦妥,那麼他不死也得脫層皮。
“沈解元,昨日……”柱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沈淮安出聲打斷。
“沈某接下來還有事,就先不奉陪了,希望邱小姐能夠儘快找到昨日那位能讓姑娘暗許芳心的心上人。”說完攬著柳樂的肩就往外走,完全沒有給辯解的機會。
沈淮安面無表情的帶著柳樂從圍觀的人群中走過,面色正常且光明磊落。
一開始持著為邱穗抱屈的老百姓們,沈淮安這兩句話說完,先入為主的刻板印象有一些被打破。
秦風立落在了後面,大絡腮鬍、孔武有力的身軀往宅子門口一站,大聲道:“我是沈解元的大舅哥,有什麼事兒找我就行。”
“對,就是說你呢。”
“一個當奴才的連人都能找錯,一天天怎麼當差事的。”
“來來,你給我說道說道,你們小姐喜歡的人長什麼樣,我天南海北的走鏢,認識的人不少,定能幫你們找到人。”
話的內容說的沒有一點毛病,但配上整個人就略帶怪異了,話裡話外全是威脅的意味。
“若是你們嫌棄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鏢師,那沒事兒,剛好我前陣子往京城送鏢,幫了益郡王一點小忙,我開口讓郡王幫忙找找人,應當不是什麼難事兒……”
接下來的話柳樂就沒聽清了,秦大哥真有意思,柳樂直接哈哈大笑了起來。
“秦大哥真的幫了益郡王的忙麼?”柳樂問道,若是沒有,只是胡謅出來的,真正傳到益郡王耳朵中,會有大麻煩。
沈淮安“嗯”了一聲,這事兒他知道,益郡王還給秦風立一塊玉佩。
昨晚他就想到了這一層,若邱進真的拿權勢欺壓,越秦王這邊不能暴露,對王爺、對他、對萬百泉都不好。
但秦風立這邊沒事兒,用益郡王的名號唬一唬邱進足夠了,若真的查起來卻有這麼一件事兒,也好自圓其說。
於是昨晚回家後,沈淮安派了竹應跑了一趟御風鏢局,讓秦風立今早來一趟。
事實證明,果然不出沈淮安所料。
“咱們接下來去哪兒?”柳樂詢問道。
沈淮安略一沉思回答道:“先去木匠鋪看看。”
“找一個老師傅把咱們馬車再給看看。”
這一次上京城可不是三五天就能到,少則一個多月,多則兩三月也有可能。
樂樂的主要活動範圍在馬車,可得佈置的更加舒服些。
“好吧。”柳樂應道,要做前往京城的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