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
心裡最深處的秘密,彷彿被人撕開,晾在了太陽下。
守城門計程車兵也沒多為難,檢查完畢就放行,踏進寧遠府縣,柳樂還沒來得及見識見識府縣的繁華,先決定和沈淮安算賬。
用手輕輕一擰,如願以償聽到沈淮安“嘶”的一聲。
“你還裝!我根本沒用力。”這人怎麼還會倒打一耙,他根本就沒使勁好不好。
沈淮安低著頭,眼含可憐,“真的疼,你看都紅了。”
將手臂的袖子往上挽了挽,確實紅了,柳樂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疑惑,他真沒使勁啊,怎麼還紅了?想試圖從沈淮安臉上看出一絲破綻,看了好幾眼,都沒瞧出有哪兒不對。
難道他真的用力了?只是自個兒沒發現?伸手揉了揉,“還疼麼?”
“樂樂揉揉就不疼了。”沈淮安笑的一臉不值錢。
“你為什麼騙我穿男子的衣服?還說我是你夫郎?誰是你夫郎?我才不要。”柳樂直接一頓輸出,他們是明明是兄弟,怎麼能說是夫郎呢?
沈淮安臉上的笑一下僵在臉上,原來樂樂對他沒有一絲感覺麼?心裡的絞痛,讓沈淮安措不及防的退了一步。
“樂樂不要生氣,剛剛我只是隨口一說,不然他們得一直盤問。”迅速調整好情緒的沈淮安,好脾氣的解釋道。
柳樂也沒硬抓著這句話不放,“這種話不能亂說。”
“我們是兄弟,也只會是兄弟。”這句話柳樂既是說給沈淮安聽的,同樣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在城外沈淮安的那句夫郎,以及站在他們身後排隊的幾個年輕人議論的聲音,讓柳樂明白,在不知不覺中他和沈淮安的舉動已經遠遠超出兄弟的界限,柳樂承認這是他放縱的結果,但被外人看穿,是在提醒他太過了。
這段時間的膩歪相處,讓柳樂都快忘記他心中的顧慮了……
剛站在他們身後排隊進城門的幾個人正是他們在茶棚遇到的鏢師,沈淮安同城門士兵交流的話落進了他們的耳朵。
“原來他們是夫夫關係啊,這就不奇怪了。”
“我們一路都是前後位置,看他倆那膩歪勁兒,我還納悶呢,倆大男人能這樣?”
“在茶棚時,我就覺得矮個兒的男子長得也太白淨了些,看起來娘們唧唧的。”
“看別人,年紀不大,就已佳人在懷,那像我們啊。”
……
天色漸晚,沒在府縣多逛,兩人並排走著,往沈淮安常落腳的客棧走,柳樂心情有些低落,只大概看了看街道的兩邊,瞧著是比清水鎮繁華多了,中間的道路要寬些,也要平整些。
一路無言,倆人中間隔著些距離,明明這是他要求的,為何柳樂覺得心裡十分難受呢?
“到了,就在這兒歇著吧。”沈淮安停在一家客棧門口。
柳樂苦著臉,瞧了瞧門匾上的字——萬吉客棧。
“嗯。”柳樂跟在身後,見沈淮安同小二交流,將月玄安置好,要了間上房,讓小二提了熱水。
柳樂全程都沒說話,只認真跟在沈淮安身後,進了房間。
推開門一瞧,房間挺大,裡面擺了一架大床,一張桌子和幾張凳子,側邊還放置屏風,後面有浴桶。
“坐下歇歇吧,一會兒先洗澡,給腿上擦點藥。”沈淮安從隨身帶著的包袱裡拿出一個小瓷瓶,交給了柳樂。
柳樂在凳子上坐下,沈淮安隔了個位置也坐下,看見沈淮安坐下的位置,柳樂眼神閃了閃。
從城門口兩人爭論之後,倆人的關係一直都是這樣不鹹不淡,不似往日的親密。
沒一會兒店小二將熱水提了上來,沈淮安還是細緻的給柳樂兌好熱水,才讓進去洗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