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下了一場雨,一早掉落在地上的板栗都壞了,只能撿些好的,將地上全部搜刮一遍後也才一小堆。
“你讓讓,我拿木棍敲敲。”滿樹的板栗不敲可惜了,拿刀砍了旁邊的一棵樹的枝丫。
柳樂聽話的站在一邊,沈淮安舉起木棍,帶了幾分力使勁的敲打著板栗樹。
一個個板栗開始稀稀疏疏的往下掉,還好沈淮安有些武功底子,足足舉著木棍敲了好久。
“不敲了,撿這些足夠了。”柳樂看著都累,這板栗樹長得又高,木棍得高高舉起,他也不是非要吃這個板栗,還是很心疼沈淮安,怕人累著,畢竟這雙手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
沈淮安這才將木棍放下,和柳樂一起將地上的板栗撿起來。
“咱們往下走吧。”有小半揹簍的板栗,做板栗燉雞是足夠了,但要是做其他吃食還得差點兒。
兩人帶著東西往下走,沈淮安揹著揹簍,自然而然的將手伸出來,“還是我走前面,你照著我的腳印踩。”
剛剛都牽了手,現在更沒啥不自在的,柳樂接受良好的捂住,滴溜溜的跟著往山下走。
沈淮安為了遷就柳樂的步子,刻意將自個兒的邁步縮小了些,完全是適應著柳樂的步伐來。
兩人的腳印一個緊貼一個,柳樂這才發現沈淮安腳都比他大好多,個子高的人腳大,誠不欺我。
想起陸青柔之前說的,每次給沈淮安做鞋都得重新剪鞋樣子,不然就得小。
“大嫂之前還說你可費鞋樣子了。”柳樂調侃道,之前不會針線活可不懂這句話,去年閒著沒事兒同陸青柔和李文學了學,深感困難。
對陸青柔和李文由衷佩服,當然柳樂只學會了簡單的裁布和縫製,做鞋做成衣這些對他而言,實在是太困難,學不會完全學不會。
柳樂特別慶幸,還好他現在有些小錢,不用這些擔憂,不然實在太痛苦了。
沈淮安的聲音從前方傳來,“是嗎?”
“當然啦,你腳的這雙鞋我還縫了幾針呢。”柳樂邀功道,還將他食指戳了好幾次,疼死了。
沈淮安低頭瞧了眼腳上的鞋,問道:“你縫的哪兒呢?”
“鞋面。”他也只能縫縫鞋面,大嫂和二嫂都不瞧不上他的手藝。
“嗯。”
柳樂不滿了,積極控訴:“你就只‘嗯’麼?我可是給你縫了鞋!”
“小安子!你也太冷淡了吧。”
沈淮安臉上的喜悅之意格外明顯,很喜歡柳樂這樣對他說話,這會讓他覺得倆人的關係很近很近。
“謝謝樂樂,今天的板栗燉雞交給我了。”很會哄人的沈淮安,一招就順毛成功。
這還差不多,柳樂嘀咕道,“那我就勉強接受吧。”本來也只是逗逗人,也沒其他的打算,他倆一直都是這樣打打鬧鬧,這樣的場景也不是一次兩次。
就連陸青柔都說,柳樂和沈淮安兩人倒比親兄弟還親,這麼多年彼此之間從未紅過臉吵過架,連一兩句的爭吵都沒有,一個人提議一個人依從,不會有任何反對的意見和想法。
倆人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終於到了柿子樹的生長地。
黃澄澄的柿子掛在枝頭格外喜人,先成熟的柿子已經落在地上開始腐爛。
“這得爬樹吧?我去我去。”柳樂圍著柿子轉了一圈,想當年在孤兒院的時候,他也是響噹噹的爬樹高手。
這會兒只有他和沈淮安在這兒,可不得好好活動活動。
“要不我去?這樹太高了些,萬一摔著。”沈淮安有些不放心,他倒不是覺得哥兒不能爬樹,只是單純擔心柳樂會受傷。
柳樂看著柿子樹躍躍欲試,“沒事,我爬樹很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