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愛面子的詹老爺會做何打算?”她悶聲道。
居然亮出刀子……這些人眼裡還有沒有王法?
詹天啟一怔,沒料到只見過一次面,她竟然記得自己,甚至就連他爹好面子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這倒教他猶豫著到底還要不要將她綁到房裡好生廝磨。
可是,這朱宓是難得一見的美人胚子,臉蛋極為甜美,笑時眼角微勾,有幾分誘人的媚態,打從見過她之後,他便覺得心癢難耐,今日碰巧遇見她落單,這街上有沒什麼人走動,他才色心大起,如今——
“朱宓!”
遠處傳來尹少竹噙怒的咆哮聲,朱宓不驚,反倒回過頭,喊著:“二爺,我在這裡!”
“你別叫!”詹天啟連忙搗住她的嘴。
朱宓想也沒想地張口,朝他的虎口咬下。
“你!臭丫頭!”他吃痛地喊著,見她不鬆口,便揮起短匕朝她嘴邊割去——
眼角餘光瞥見,朱宓下意識地抬手抵擋,利刃便從她的手腕割下,頓時血流如注。
她怔愕地鬆口,瞧著腕間不斷淌落的血,有些失神。
“天啟,你怎麼傷了她?!”抱著朱宓的男子趕緊放開她。
“誰要她咬我?不過是個丫鬟,還以為自己是金枝玉葉!”詹天啟瞪著虎口,再見她跌坐在地,鮮血從垂下的手淌落,很快地暈開一地猩紅,嚇得他拔腿就跑。
不過眨眼工夫,一群紈絝子弟作鳥獸散。
朱宓垂斂長睫,直睇那泉湧似的鮮血,心神恍惚著,眼前似乎瞧見什麼在晃動,只是呆愣地坐著,直到——
“朱宓!”
她還沒抬眼,她的手便已被溫柔地牽起,那厚實的掌心傳來的溫暖,似乎蓋過傷口的疼,她抬眼,對上一雙噙滿震怒又疼惜的眼。
“二爺……”她喚著,撒嬌般地甜笑。
嗯,還是二爺身上的味道好聞,而且二爺的手雖然有點粗糙,但是握著她的力道很輕、很溫柔。她很喜歡。
“是誰下的手?”尹少竹眯緊黑眸,睇著她的傷勢,大手直往傷口上方按住,想要止住血。
“詹大公子,詹天啟……”說著,她覺得頭有點昏。
“該死的傢伙,瞧我怎麼整死他!”他惱火地低罵,隨即將她打橫抱起。“朱宓,別怕,我馬上帶你找大夫。”
她貼在二爺的胸膛上,感覺他跑得極快,心跳又沉又快,隔著錦袍,她甚至可以感覺到衣料下的汗溼。
才三月天,春寒料硝,二爺怎麼會一身汗溼?
可是儘管如此,她還是喜歡二爺這樣抱著她,感覺他很心疼她,跟那幾個公子截然不同。
嗯,她真的很喜歡二爺呢。
真希望,二爺可以這樣一直抱著她,別放。
朱宓的傷落在左手腕上,口子不小,所幸不太深,緊急處理之後,血不再流。大夫囑咐,別動到左手,約莫一個月傷勢便會好。
尹少竹聽完,總算鬆口氣。
“朱宓,給我聽著,以後要是誰對你不規矩,儘管動手,不需要客氣。”回尹府路上,聽她說完事由,他沉聲交代,“有事,我擔了。”
“嗯。”她喜孜孜地笑道。
將朱宓帶回尹府,已經是三更半夜。
儘管她傷勢在手,但還是由他一路將她抱進她房裡。
正當他要將她安置在床時,卻發現她壓根沒打算離開他的懷抱。
“你這是在做什麼?”尹少竹直瞪著她緊抓他衣襟的手。
他的心跳得很急,一如當她露出笑靨時,他總是難以控制引以為傲的冷靜。
“我喜歡讓二爺抱著。”她埋在他的胸膛,捨不得離開。
有二爺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