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頭,蘇煦那邊自然就沒有拒絕的權力。當天上午課間操的時候,班主任就把二人叫到辦公室,先是拿著課輔資料給二人拍了合照,再是給蘇煦換了座位。
等班上其他人跑操活動回來,很快就有人察覺了班上的位置變動。
畢竟蘇煦的座位實在太好認了,他的所有課輔資料都是影印件。
青春期的男生,貓嫌狗棄的,恨不得吸引全天下人的注意。一旦發現點兒什麼,就要拿出來大肆宣揚。
即使蘇煦將影印好的資料收納得很整齊,分門別類地用學校領到的大小長尾夾夾好,再拿包書的牛皮紙做出書皮,還是被不少學生拍了照片發到論壇上嘲笑過。
如今那極具特色的參考資料換了地方,當然很快就被注意到。
靳書意的座位是班上最好的位置,不前不後,靠著過道。太陽曬不著,出入也方便,再加上他是班長,班上的人都知道他坐哪兒。
那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男生一見蘇煦搬到了靳書意旁邊,起鬨聲就更大了。
“哎喲,這是傍上我們班長了啊?坐這麼好的位置。”
“什麼傍上啊,我看就是碰瓷,就看咱們班長心地好唄。”
“嘖,果然我弱我有理,真好啊,等哪天我可哭哭窮。”
“嘻嘻,你可哭不像——你要真想學啊,我把我的書借你影印怎麼樣?”
那些男生們圍在蘇煦座位周圍,諷刺的聲音不絕於耳。
靳書意看了一眼,這裡面有幾個甚至到現在都在暗戀蘇煦。
他可不是土著中學生,誰喜歡誰一眼就看出來了。
因此他也覺得很奇怪,明明是喜歡對方的,為什麼要靠貶低、嘲笑、甚至是捉弄來引起對方的注意力呢?
正當靳書意嫌棄這幫傢伙幼稚的時候,最幼稚的傢伙就登場了。
靳書意心裡用捧哏的語氣來了一句:嚯!這位更是重量級。
如果說班上其他人對於蘇煦的霸凌都是小打小鬧,靳瑜對蘇煦做過的那些事就連靳書意當時看原著的時候,都恨不得把這小孩兒拎起來揍一頓。
可火葬場的魅力就在於給可恨之人洗白,靳瑜那麼多折辱人的手段是哪裡學的呢?還不是曾經的生長環境在他的靈魂上落下的烙印。
那些手段在這個年齡段的同齡人當中可以說得上狠辣,否則不過是個私生子,怎麼可能在這個貴族學校站穩腳,長得再好看也不行。
蘇煦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家道中落之後,那些人便不再把他當做觸不可及的高嶺之花,甚至是個人都想上來踩一腳。
也有一部分人,會在這種貶低之中尋找到快感,不過是個破落戶,憑什麼敢拒絕他!
這樣想法的人不佔少數,因此不論蘇煦做什麼,他們總會想著上來踩一腳。
蘇煦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他見過太多虛情假意之後氣急敗壞破防的,更難聽的話他都聽過,又怎麼會在意這些。
蘇煦面無表情地繼續整理自己的書桌,正當旁邊有人打算伸手過來動他桌面上的東西,想把課本或者水筆給他撥到地上時,靳書意的桌面就響了兩聲。
靳書意用手指敲了敲課桌,指甲落在桌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老師把他分給我做一對一幫扶物件了,過幾天可能有人過來暗訪調查,到時候幫我說說話?”
對於這個一對一幫扶,他們班上的學生即使沒有做過,也多少聽說過。
他們學校是貴族學校,但也會招一些特長生,或者成績特別優秀的貧困生,就是為了給這群少爺和千金們鍍金的。
而幫扶的內容也很簡單,每個月資助對方几百塊錢,買買資料書參考書,或者做做思想談話之類的,再寫幾篇心得體會拍點兒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