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罷好罷,都由你,不過若是出了紕漏,我可是沒法子的!”
荼蘼當日出來學醫,是在季煊跟前立了軍令狀的,若被人發現她的身份,便再不準去秦氏醫館了。聽了季竣灝的話,她微微的猶豫了一下,可是目光往旁邊吸引她奔過來的那人身上轉了一圈,她卻還是毅然絕然的點了點頭:“嗯!”
一邊含笑閒閒旁觀的寶親王林培之看著,不覺好笑道:“竣灝,你倒挺疼這個弟弟的!”他今兒穿了一身月白繡翠竹夾袍,也沒罩裘衣,因著身材修長,冬日裡頭不見絲毫臃腫之態,立在人從中,愈發覺得長身玉立,風度翩然一若謫仙。
而離他三步遠的地方,那個漫不經心的擺弄著一把鑲金嵌玉,精美非凡的彎刀,神情慵閒的男子,可不正是吸引荼蘼過來的罪魁禍首,熙國公府的冼清秋郡主。
季竣灝嘆了口氣,瞪了荼蘼一眼,一語雙關道:“誰叫我這人就是心慈面軟呢!”
荼蘼吐吐舌頭,她怕眾人認出她來,畢竟不敢表現的太過放肆。林明軒在旁看著,不覺笑道:“竣灝,你這個堂弟,我看著倒跟你那寶貝妹子有些相似!”
季竣灝與荼蘼皆是心中有鬼,忽然聽了這一句,都是驚了一跳。季竣灝尷尬笑道:“胡扯,我妹子生的花容月貌,便在京中也是數一數二的,怎會與這個我表弟生得相似!”
林明軒哈哈笑道:“生的雖不像,我看他撒嬌的模樣倒是像極了!”
這話一出,季氏兄妹這才略略放心,荼蘼沒好氣的白了林明軒一眼,以示憤怒。
卻不料一邊的林培之聽了林明軒的話,便留了些神注意她,此刻忽然見了這個白眼,不覺撫掌笑道:“果然有些像,有趣有趣!”
荼蘼又被嚇了一跳,當下急急收斂,不敢再行隨心所欲。她這些日子,日子過得甚是輕鬆,又極少看人眼色行事,因此警戒心卻也降低了不少,不似先前那般小心。
季竣灝畢竟有些不安,因沒好氣的拍了林明軒一巴掌:“再要胡說,當心我的拳頭!”
林明軒笑嘻嘻的一縮脖子:“罷了罷了,我可怕極了你,再不敢說你的寶貝妹子了!”
二人在這裡調侃說笑,那邊冼清秋已覺不耐,因道:“你們鬧夠了沒有,這都什麼時辰了,再不過去,索性待到晚飯時間過去,直接擾他一頓飯好了!”
這話一出,場中眾人都是一怔,各自面色都有些不自在。林明軒出身名門,自小受盡寵愛,何曾受過這等言語,當下長眉一揚,就要發作。
林培之見狀,生恐二人鬧了起來,因蹙眉呵斥道:“清秋,你也太無禮了!”
冼清秋冷哼了一聲,揚眉便要駁斥,季竣灝眼見要僵,忙在旁打圓場道:“罷了罷了,原是我們不好,囉囉嗦嗦的,確也耽擱了時間,都莫說了,這便去罷!”
林培之尷尬一笑,忙跟著道:“正是,快些過去罷!”
荼蘼在旁仔細的觀察她三哥,季竣灝雖則性格跳脫灑落,有時又出言無忌,在外頭卻極會做人,為人又爽快義氣武功又高,因此年紀雖不大,虎賁軍上上下下卻都頗為服他。林明軒聽他出面打了圓場,這才忍了氣,只重重的哼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荼蘼在旁好奇的扯了一下季竣灝的衣袖:“三哥,你們要去哪兒?”
季竣灝低頭衝她一笑:“我們去肅王府!”
肅王二字驟然入了荼蘼的耳,她不覺驟然一驚,瞳孔也快速的縮緊了。
肅王,豈不就是林垣馳!可是自己今年才只八歲,記憶中林垣馳是在自己十二歲那年,方才封了肅王,離了皇宮的,怎麼如今卻提前了這麼些年?她竭力的剋制著自己面部的表情,作出一副好奇的模樣:“肅王是誰?你怎麼會認識他的?”
這是第一次,她覺得盧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