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示意衛紫先敬葛明升。
如此這般一桌轉下來,儘管大多數人都對衛紫說“隨意就好”,但由於人數太多,衛紫還是又喝掉了整整一杯。
最後到了老張這裡,他給自己和衛紫分別倒滿酒之後說了句“乾杯!”,就仰頭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作為領導,作為長者,按理說他不應該先幹,先幹乃為敬。因此他這一干,如果不特別說明,被“敬”的衛紫就也要非幹掉不可了。
喝了一圈的衛紫早已臉泛紅霞,可意識尚且清醒,見對方灼灼地看向自己,絲毫沒有客氣阻攔的意思。除了任南華眉頭緊皺,其他人好像也是一臉興味地帶著好奇與期待的目光看向自己,她知道一定是在劫難逃了。
盯著手裡盛滿酒的杯子,衛紫嚥了口唾液,慢慢舉起正要送到嘴邊時,卻被一隻手橫空擋住。
“這一杯,我來替她喝吧。”任南華忽然站了起來。
衛紫詫異地看向他,“你不是要開車嗎?”
任南華不搭理她,劈手就要奪酒杯,想不到衛紫一個轉身將杯子護在了身體的另一側,正色道:“你想酒後駕車嗎?那可不行,再說,這是我敬的酒,怎麼能讓你代喝?”
老張聽了這話馬上介面,“對呀,小任你要喝的話稍等一會兒,我慢慢陪你喝。”
衛紫扭頭看了他們一眼,微微仰頭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葛明升帶頭,全場都為她鼓起了掌,葛明升笑道:“初生牛犢不怕虎,好,我們政治部又多了一員女將!”
衛紫抬頭衝大家笑了笑,也不多說話,開始悶頭吃菜。又過了一會兒感覺想上廁所,推開椅子向外走的時候,一陣眩暈感襲來,頓時腳下像踩了棉花般開始發飄,糟糕,站不住了!
她的反射弧果然比較長——這是衛紫倒下前最後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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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倒黴的平方等於多少(1)
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因為時間空間的變化都太大,衛紫眨了很久眼睛都未敢說話。她最近的記憶是在培訓中心的飯廳包房,周圍是任南華和單位的一幫領導。
而現在,她則睡在一張柔軟的床上,看看四周像是病房,旁邊的人換成了自己的母親,還有時遠,時遠?他怎麼會在這裡?
何靈素見她醒了,面帶不悅地責怪道:“你終於醒了,這麼大的人還沒輕沒重的,你從來沒喝過酒,怎麼竟敢一上來就喝掉一斤高度白酒?”
衛紫想坐起來,卻又因為一陣頭暈而躺了回去,她小聲反駁道:“我也是被逼的呀。”任南華哪裡去了?怎麼,告完狀後不敢見人了嗎?
“被逼的?難道會有人捏著脖子灌你?”說一出口,何靈素才意識到自己的聲音過大了,看看旁邊的時遠,她面帶愧意地柔聲說,“時先生,真是讓你見笑了。”
時遠趕緊道:“伯母您客氣了,叫我時遠就行。怎麼樣,要不要再給阿紫檢查一下,看還有沒有問題?”
“沒關係,她只是單純醉酒,剛剛又洗了胃,問題應該不大。”何靈素搖搖頭,看著衛紫臉色蒼白的樣子,就又來了氣,“下次再敢這麼胡鬧,看我還管不管你!”
衛紫暗想:我說怎麼這麼難受,嘴裡還發苦,原來是洗了胃,這下可虧大發了,之前費力吃的鮑魚啥的都沒保住,只是過了嘴癮而已。因而小臉禁不住垮了下來,一想到歸根結底自己喝酒還是因為任南華,就又有些憤慨地問道:“任南華呢?”
何靈素白了她一眼,“是送你回來的那個年輕人嗎?你還好意思問,你不僅吐了他一身,且弄得人家車上到處都是,估計他是洗車換衣服去了。”
見衛紫目瞪口呆地說不出話來,時遠趕緊笑著說道:“伯母有點兒誇張了,其實他是因為天色已晚先回家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