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將軍,行軍打仗,豈有常勝之理。黃將軍,先寫戰報,往隨縣和江陵各送一封吧。”楊懷打了個圓場,他知道黃忠的無奈。
蔡和和龐季原來都是黃忠的老上級,又是襄陽的地頭蛇,認錯態度也不錯。而且黃忠當年在襄陽頗受蔡瑁照顧,知道黃忠沒辦法,還是讓隨縣和江陵做抉擇吧。
大家都看著黃忠,等待黃忠下判斷。只見黃忠深深擰眉,半晌,才來了一句:“諸位都在襄陽生活良久,若是依諸位來看,我若今夜在北上襲取樊城,勝算能有幾何?”
此話一出,眾座皆驚,龐季也顧不得請罪,連忙起身道:“黃將軍,我軍水師大小船隻損失慘重,無法在渡漢江啊。”
“楊將軍,我正要問及此事,若是徵調民用商用船隻,可否能連夜過漢江?”
“能倒是能,只是漢江對岸...”楊懷道。若是平時,襄樊之間水路暢通的很,別說萬人的部隊,襄樊兩地一日流通幾萬人,船也夠用,無非就是忙一點。
“還從牛首山上岸,又待如何?”
“這倒是個妙計。”趙岑道:“樊城決計不會想到咱們復行此計,肯定無有防備。”
“趙將軍,你的人在岸上休憩,沒有損失,當然這麼說。我們的人經此敗仗,可是已經難以再戰了。”蔡和在旁,語氣有些怪異。
“蔡和,住嘴,你可知今日一敗,就是你未曾查出江北異變!遣了千人讓你先上岸檢視情況,你倒好,跑去紮營。如今黃將軍顧忌你兄長的面子,還留你在此帳中。安敢在此搖舌,還不滾下去整頓軍士!”
黃忠還沒說什麼,龐季已然大怒,讓蔡和滾開。蔡和聞言,也沒有多說,一拱手就離開了大帳。
黃忠明白,龐季此舉,發怒是假,保護蔡和是真。不然也不會故意點明蔡瑁的關係,實在是用心良苦。
待到蔡和訕訕退下,龐季果然開口道:“蔡和雖然昏聵,但是也是為了大軍著想,方才著急去設營,請黃將軍原諒一二。”
帳中眾人都是人精,知道蔡和雖然嘴巴說的難聽,但都是真的。龐季和蔡和的人馬,軍心確實已經在低谷了。
“無礙,蔡將軍為大軍考慮,故而失策。況且蔡將軍所言,的確如此,龐將軍麾下人馬,的確難以再戰了。”黃忠出言寬慰道。
“若是如此,又當如何?”龐季疑問道。黃忠可不可能跟他們搞笑,行軍打仗,可不能開這種玩笑。
龐季心裡也明白,如果西面他們這一支,就如此草率退軍的話,劉度劉賢怪罪不說,連帶劉賢東面那一支也會陷入被動。可以嚴重點說,荊州這一次的軍事行動,就因為他們的問題以失敗告終了。
所以黃忠如果有反擊的辦法,對於他乃至於蔡和,意義是很大的。像趙岑楊懷,他們倆可以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的,他們倆則不行。
“那就要看楊將軍了。”黃忠此言一出,眾皆恍然,對啊,楊懷這裡還有八千人馬,全部目光都集中在了楊懷的身上。
楊懷也反應了過來,迎著大家的目光道:“黃將軍,懷部人馬,乃是賢公子親命鎮守荊北。賢公子有言,不可輕出,懷...”
襄陽這個地方,在南方水系發達的地區,其戰略意義不可謂不大。如果說宛城是荊州入中原的門戶,那襄陽就是中原進入荊州最重要的關卡。
襄陽和江陵以及沙羨三地,對於荊州的根本有著舉足輕重的利害。如果從爭奪湖廣地區(也就是荊南地區)來看,江陵是最重要的。如果從爭奪長江中下游地區來看,沙羨竟陵一塊是最重要的。
但是如果從爭奪天下來看,襄陽無疑才是整個荊州最重要的地方,劉表也是深知這一點,才遷治襄陽的。這是世世代代的歷史得出的結論,劉賢是深知這一點的。
所以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