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規矩,翔子也不想惹事……但,問題是翔子沒錢啊!
望著翔子手杵褲包死活就是拿不出錢,老闆娘又笑了,笑得很邪:“你還覺得虧了?你個龜孫子才幾十塊錢就把人家妹紙弄上手了,那妹紙不錯啊,等以後不知道哪個倒黴蛋還得又是房、又是車的才把她哄來拜堂呢!你還好意思覺得自己虧了?”
眼睛斜斜地帶著鄙視,老闆娘大手一伸——開錢,沒商量!
聽她這麼一說,翔子更覺得自己冤枉得如同六月的飛雪一般了:弄是弄上手了,可他也就只用手摺騰了一夜啊,別的啥也沒幹。
更何況這還是幫那丫頭來著,現在倒是好了,先是被丫頭送了一臺燈底座,接著又要被這老闆娘黑上一頓。
冤枉啊……虧大發了啊!
難道不給錢還真不成了?可要給錢的話,翔子身上怎麼湊了湊不出三十大洋了啊,要說值錢的東西,也就剩下養父張老爺子留給他的一塊老式“上海表”了。
對了,手錶!
想到這裡一看手錶,翔子額頭黑線一閃出現:奶奶的西瓜啊,難怪老闆娘剛才左右不給翔子出去,原來是這樣啊——此刻時間,正午十二點過一分鐘!
這樣一算,如果不是她堵在門口拖著翔子唧唧歪歪,翔子先前直接離開的話就絕對不會“超時”了!
但此時此刻,好像一切已成既定事實!
還在門口,老闆娘望著翔子冷冷笑道:“是吧?都十二點過了,老孃沒坑你吧!”
這還叫“沒坑爹”?
望著略帶得意的老闆娘,翔子腦海裡已經將她的模樣定格、黑白、框了起來掛在了牆上——你丫的怎麼不去死啊?
當然了,翔子這樣想老闆娘是不會知道的。
此刻見翔子很不爽快,她也跟著不爽快起來:“怎麼著?別告訴老孃你沒錢了啊!沒錢的話就把你手機押這裡,回去拿錢再來贖!”
這下更好,翔子是真沒有手機喲!
不過既然遇上的是坑爹貨,翔子自然絕不會去做那軟柿子。
此刻劍眉微皺著,翔子心裡已經有了打算——你要坑爹,老子先狠狠地坑坑你再說!
如此想著,翔子露出了很是肉痛的神色望向了老闆娘:“老闆娘你算是來晚了,手機啊錢啊什麼的我是沒有了,都被昨晚那丫頭洗走了……”
“啥?那丫頭?”聞言,老闆娘很是吃驚地眨巴了眨巴眼睛,心裡暗吃一驚:難道那楚楚動人、可憐兮兮的丫頭卻還是比自己能坑人的主?
“是啊,就是那丫頭……”繼續肉痛著點一點頭,翔子開始緩緩地脫下自己的手錶,接著捏在手裡擦了又擦,才左右望望輕輕說道:“不過我先把這塊手錶押給你吧,反正最近你也用得上它!”
“這破錶……你不是真沒錢了吧?”接過來,老闆娘很是不屑地掂量了一下手錶,冷冷一笑:“就這破東西,老孃拿來幹什麼?”
其實,老闆娘也知道這塊手錶可是真正的老上海牌,算是有點價值的。不過在她看來既然要坑,那就應該坑多點,坑穩妥一點撒。
所以,欲擒故縱的表面工作還是先要做滴:“拿回去,老孃不要你這破錶!”
見她把手錶還了回來,翔子好像很是無奈地接住,才試探著說道:“可是,你最近或者真用得上這塊手錶呢……”
“老孃拿來幹嘛?”
“辟邪啊……”
一問一答,乾淨利落,聽到了翔子如此回答,老闆娘這就要發火了——這出門在外做生意的,大白天的你居然說這賓館邪門不成?奶奶的這不是送黴頭嗎這?
這就要破口大罵,翔子卻搶先神秘兮兮地輕聲問道:“你兒子最近是不是剛剛遇上了血光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