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王子?白馬王子還是青蛙王子?”
我心口疼,沒力氣跟他說話。“那就隨便講點什麼吧。”
其實講什麼都無所謂,只要別讓世界安靜,別讓我去回憶今天發生過的事情……
“你想聽什麼?”
“動人的故事。你有沒有什麼難忘的事?”
慘淡的燈光下,我似乎看見他眼底難以言喻的苦楚。
我仔細看著他的眼,漆黑的眸深邃似海,望不到邊際痛與傷……
“我是不是問了不該問的?”
“不是!”他將我的手指放在唇邊,每一下呼吸在我手指上交替著冷與熱。
我原本對他講故事的能力沒抱任何僥倖心裡,沒想到,他為我講出了一段演繹在血腥下的詩情畫意……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那一年他二十一歲……
那一年黑道上有兩句話眾所周知:
第一句是,寧可相信安以風不殺人,都不要相信韓濯晨會跟女人談感情。
第二句是……韓濯晨不殺人,安以風不玩女人!
記不得是哪一天,韓濯晨跟幾個兄弟在一個記不住名字的夜總會喝酒,刺耳的搖滾樂震得他耳朵都快聾了。
他跟夜總會管事的說:“你他媽的能不能讓我清淨會兒?”
管事的馬上說:“好,馬上就換。”
搖滾樂停止,一個女孩兒拖著一件及地的白色長裙走上舞臺,走向一架白色的鋼琴……
她的聖潔與夜總會紙醉金迷的燈紅酒綠格格不入,讓他看得有些失神!
當鋼琴空靈的旋律從遠方飄落,韓濯晨徹底被那聲音迷住了,那好像是一種可以洗清靈魂裡暴戾的聲音,讓他找了回迷失的自我。
一曲彈完,安以風推推失魂的韓濯晨,問他:“看上了?”
“是的……那架鋼琴!有空我也買一個玩玩。”
“你得了吧,你可別糟蹋藝術了。”安以風指指溫婉地施了一禮,高雅退場的女孩兒,“搞的定不?”
“廢話,你見過我搞不定的女人嗎?我對她沒有興趣。”
“你就吹吧!我還說我對伊麗莎白沒有興趣呢。”
那天他喝了很多酒,有點衝動,被安以風一激就答應了:“你給我看清楚!”
他搖搖晃晃走到後臺,剛好遇到在後臺剛換好自己衣服,準備離開的女孩兒……
“什麼事?”女孩兒問。
韓濯晨一手摟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托起她的下顎,仔細地看著她的臉。
其實他沒別的意思,就是因為臺上的燈光太暗,沒看清她長什麼樣子,他想追之前先看看人長得怎麼樣。
沒想到,他還沒看清楚,女孩兒一口咬住他的手指,咬得鮮血淋漓。
他看見不遠處的安以風笑得都要站不穩,一時惱怒……
把她按著牆上狠狠地吻上她的唇,估計她當時是嚇傻了,一動都沒動,連他們的唇舌糾纏在一起,他吸盡她嘴裡的鮮血,她的身體都還處於僵硬狀態……
吻夠了,韓濯晨放開她,當時就一個感覺:“真他媽沒勁!”
他以為她會哭,會打他罵他,可她擦擦唇,仰起頭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韓濯晨!怎麼著,還想告我非禮?”
“這是我的初吻……”
“難怪……”
她看著他,深深吸氣,大聲說:“所以你要為你做過的事情負責!”
“你不是讓我娶你吧?”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