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時間還是繼續流淌著,武慧敏的棺材被土一點點的蓋上了。最後,成了一個小的新的墳包。
武同塵走到了祖墳旁邊的小路邊,坐在了地上,看著那個孤零零的墳包,他心痛的要死了,女兒一個人來一個人走,孤孤單單。而且因為他和武和光都還沒去世中間空著兩個墳的位置,就讓武慧敏的那個墳顯得特別孤單。他也不知道怎麼弄好,就在那裡一邊看著一邊嘆氣。
天快黑的時候,武振江開車來接武同塵,喊武同塵上車,武同塵緩緩起身,走到車前又站下來停住了,回頭看了看,告訴武振江:“我想再陪一會兒你姐。”
然後他又在那裡一會兒蹲一會兒站的待了有20分鐘,武振江過去攙扶了武同塵一下:“爸,走吧,天黑透了。”武同塵緩緩的上了車,武振江突然感覺像是在扶一個老人上車,父親一下子蒼老了很多。
開車回去的路上,武振江從中間的中央後視鏡看武同塵,武同塵面無表情,好像在想什麼又好像在發呆。武振江說:“爸,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我知道您現在的心情,可是不要過度悲傷了,大姐也不希望看到您這樣啊。”
武同塵聽到他說大姐的時候,臉抽動了一下,長出了一口氣說道:“我到現在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前後才有幾天?前幾天還好好地一塊兒吃飯呢。”
武振江說:“爸,意外真的是太多了,咱們活在當下吧。還有我們幾個陪著您。”
武同塵不再說話了,靠在後座門旁邊,頭貼在玻璃上面無表情的看著外面。車很快到了家,武同塵從下車到上樓回自己房間全程一句話沒有說,躺在床上一會兒就睡著了。第二天早晨起床,武同塵發現自己的頭髮白了一半,原來以為一夜白頭是形容詞,沒想到真的會有這樣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