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搶救,你們倆都是最關心她的人,就這樣在外面吵啊吵的,她知道了會怎麼樣?”
兩個象發怒的鵪鶉一樣正要爭鋒相對的人,聽了南宮俊彥這句話,頓時都如鬥敗了一般,耷拉下腦袋,失去了爭吵的力量。
安以臣揮著手,用力重重一拳擊打在醫院的牆上,發洩似地把牆皮都砸下了一層,然後又抱著腦袋,不吭一聲坐在椅子上。
而南宮俊彥則把夏媛拉到走廊盡頭的邊上,低聲對她道:
“你要冷靜,現在不是吵誰對誰不對的時候。至少在喝酒的這件事情上,你們倆都有不對是不是?我是說你和唐甜。但是在感情的事情上,我建議你還是放手讓他們倆自已去解決吧,你這個外人在裡面摻合,越攪越亂。”
“俊彥,如果不是因為我,唐唐就不會認識安以臣了,他們倆也不會開始。哎,你為什麼不早和我說安以臣有那樣的往事?揹著這麼沉重故事的他,怎麼可能給唐唐她要的幸福?”
“夏媛,話不能這麼說,安以臣也說了,對前女友,只能放在心裡,成為過往的一段記憶,為什麼你們女人這麼奇怪,非要不依不饒呢?”
南宮俊彥也疑惑了,但是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把那個只有他一個人掌握的終極真相告訴夏媛。
這個真相,連安以臣也不知道,卻支撐了他那麼多年。
現在,他和唐甜的感情也還不穩定,如果就把真相捅出去,萬一他和唐甜談崩了,豈不是對他打擊很大?
南宮俊彥這麼想著,話到嘴邊又吞了下去。
聽到南宮俊彥這麼說,夏媛同樣無語了,果然男女屬性不同,考慮事情的重點也不一樣。
“女人注重的愛情體驗是全部的擁有。可是安以臣現在明擺著把一個不在的人當成更重要的存在,而這個存在一直插在他們兩個人中間,已經變成了一個實實在在的第三者,唐唐很不舒服,你知道嗎?”
“人死不能復生,唐甜沒有必要和死者去搶。而且死者為大,華夏人不是講究蓋棺定論嗎?唐甜再怎麼樣也沒有辦法去和死者比較啊?”
南宮俊彥說的很實際,這是男人的想法。
他們更注重的是當下和未來。
夏媛總算明白了,男女的區別就在於此。
女人更注重的是男人是否用全身心來對待她們。
“和你們說不清楚,唐唐也不是一味和死者比啊,她只是無法理解為什麼安以臣還要把對方父母的意見凌駕於其它之上,弄得好象要和她交往,似乎是需要他前女友同意似的。”
“可是那是前婦友的父母啊?又不是前女友?”
南宮俊彥也糊塗了。
“你果然是情商低啊,令人捉急!算了,不和你說了。”
夏媛一跺腳,正好這時候醫生從急救室裡走出來,喊了一聲:
“唐甜家屬!”
“哎,在!”
不約而同,夏媛和安以臣共同出聲,夏媛拔腳就從走廊盡頭往急救室這趕,走到近前,便聽到醫生正對安以臣道:
“經過緊急搶救,已經沒事了,不過以後要注意了,飲酒不能過量,你們這些年輕人啊!”
“我們可以進去看她了嗎?”
夏媛著急地問。
“可以,不過病人現在還不是很清醒,你們看看就罷了,不必急著和她說話。”
“謝謝醫生!”
醫生點點頭,轉身就走了。
三個人都趕緊走進急救室,只見唐甜臉色蒼白,精緻的臉上,似乎沒有一絲血色,長長的睫毛在下眼瞼上形成一道扇形的陰影,看著讓夏媛揪心死了。
三個人看了下唐甜身邊的生命監測儀表,見一切資料走向正常,這才稍稍安心。